现在对方混乱不堪,能杀就多杀几个。
他正杀的扬眉吐气、神清气爽之际,蓦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大人且住,呵呵,鸣桐在此等候多时了……”
苏明海大惊之下,一口气走岔,胸腹之间顿时翻涌欲呕。但他全然不敢怠慢,霍然止步,凌空一个筋斗,向一旁翻了过去。
刘鸣桐!他刚刚还在前山,怎么会突然间就到了这里?
这一个筋斗还未落地,神识中就觉三十余米开外,骤然出现了五股庞大的气息。如同在平静的海洋中,突然出现了一股龙卷风一般,呼啸着向他接近。
——苏明海会知dào
后山的火先烧到山顶,刘鸣桐自然也会知dào。
——苏明海知dào
夜间容易潜逃,刘鸣桐当然也会防范。就算他知dào
这儿有这么一条沟壑,刘鸣桐也比他地形要熟悉得多。
前山火势只烧了大半,苏明海反正逃不出去,刘鸣桐自然要从前苍堡后岭,缒崖而下,防着苏明海从后山逃走,再给他找什么麻烦——这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无论苏明海今夜跑不跑路,刘鸣桐终归还是要到这儿来尽这一份责任的。但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苏明海却偏偏要到现在,等发xiàn
了刘鸣桐才能想到——这就是他没有象刘鸣桐这般战场厮杀的短处了,他武功再高,阅历终归还是不足。
“铮!铮!”
苏明海脚步犹未落地,就已收起长弓,几乎同时向乌兴梁、乌兴栋弹出两枚铜钱镖——这已是他从艾刺手中得到的最后两枚暗器了。其余的东西,他虽然啰啰嗦嗦搜集了也有不少,但却没一样是这样的血炼利器——在石墙的四十具尸体中,倒有一些百锻的物事,但他那时忙着清理场地,却是忙得连沟通的时间都没有。
乌兴梁、乌兴栋兄弟情深,本来就是互相救助惯了的。但苏明海白天在山下一战,却摸清了这两兄弟的特点,这两枚铜钱镖,竟是同时飞向了两人!
一儒雅一粗豪的两兄弟,几乎同时想要拦截飞向对方的飞镖,又几乎同时发xiàn
了飞向自己的凶器。一愣之下,时机顿失,两枚泛着青幽幽的寒光,带着刺耳的尖啸,立时飞到了眼前,再也无法闪避!
乌兴梁霍然出剑,他这一剑,明明还垂在膝下,那剑身却仿佛突然一缩,缩到了肘后,然后突刺!如毒蛇吐信一般,叮地撞击在这一枚铜钱之上!但这般刚猛*干脆的一击,等到两方接触,却变得绵软无比,这一枚铜钱,突然滴溜溜在剑尖上一转,方才乒地落在地上,摔成了五瓣。乌兴梁这一转之间,手腕却突然一震、再震、三震,到了最后,忍不住停住了冲势,反而后退了一步,连脸上都忽红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