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就是苏明海,也照样爱理不理,躺在椅子上喝他的茶。他心中是笃定得很,沮桦帝国十六行省,大匠师只有十二人,魔师却随便哪一个行省都最少能拿出二个三个。论身份,他寇康大匠师和你苏明海也差不了多少。到时揭开了说话,料你苏明海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如今谢朋策将人介shào
了,他寇康再坐着,可就不行了。这老头当了九年的酒店老板,也学会了商人的圆滑,立时一跳而起,大笑道:
“原来是苏大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哈哈,恕罪恕罪啊,苏大人还请恕过在下老眼昏花,竟认不出这么一位少年英雄来,哈哈哈哈……”又转头责怪谢朋策道:“谢大人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这么不声不响带着人来,可是要存心看我老头子的笑话嘛?”
谢朋策面上堆笑,心中却暗自忖道:“谁不知你这老头小气吝啬,你要知dào
我带着苏明海过来,还不立马知dào
又要麻烦你打铁了?到时不事先跑路才怪呢?”
苏明海也有些看出这老头不喜欢自己,不过他可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也只得脸皮甜美,心头苦涩,堆着笑容,装出一副小辈模样和寇康客气。
“阿牛啊,给客人泡茶……”寇康重新请了二人落座,这才回头叫人上茶。才刚刚坐下,猛然听得后面的声响不对,连忙又大声叫道:
“阿牛!今儿来的是贵客,你把我那小红袍给沏上喽!”
小红袍乃是温迪得商盟苍山行省的名产,据说一年说出,也不过二百来斤。谢朋策乃是一代儒将,自然也是风雅中人,闻言口中流涎,忍不住跳起来大骂道:
“好你个寇康寇老头子!我天就往你这儿跑一趟,怎么从来没喝过你这茶叶!”
寇康水泡眼一翻,淡淡地道:“我就半斤,你天就往我家跑一趟,当我是瘟猪啊?也供养得起你这茶中老饕?”说罢把自己面前的茶盏往谢朋策面前一探:“你看看,我自己还喝不起捏,今儿还是第一次拿出来待客!”
一句话把谢朋策说得两眼翻白,仰身跌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寇康见自己言语大占战上风,嘎嘎而笑。顿时小气吝啬的脾性又涌上了心头,拿眼瞄了苏明海一眼,半开玩笑地道:
“唉,苏大人,你可害得我好苦啊……”
苏明海大是奇怪,对寇康道:“寇大师,小子和大师还是首次蒙面,不知在下哪里有所得罪,还请大师明言。也好让在下有个赔罪的机会。”
寇康见苏明海落套,更加高兴,又叹了口气道:
“哈哈,说起来也不能怪苏大人,二月底的时候,那揽苍山的江伯禽谋刺苏大人,在咱们石柱关可做了不少案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