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说寇康懒惰成性,六十岁就不愿意打铁;一个说谢朋策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还要妄称大将;谢朋策更是愤nù
,就说寇老头吝啬成性,不打铁了还要向公爵大人敲诈二百金币。
寇康顺手花钱,从无积蓄,当年还真就做了这么一件没道理的事情,如今给谢朋策抓住痛脚,更是跳了起来,大骂谢朋策纵容手下,到他这么个老头子这儿还要敲诈勒索……
两人絮絮叨叨,偏偏又一个是八级战士,中气充足,一个是冥想多年的儒将,魔劲浑厚,声音全都响亮非常,几乎将一个屋顶都吵得翻了过来。聚英楼中的仆佣闲人,都偷偷摸摸到门外看了好几遍。如此过了半天,才又将话头转到两柄短剑上争执不休。到最后还是寇康见家中仆人都探头探脑的前来观看,觉得丢脸,首先开始认输:
“你这郡守,当的不称职,我就说了‘这两把剑,下的是死功夫’,如何就是说它不好了?我看你平时这般行事,石柱关定然冤案不少,我要去公爵大人那儿告你!”
谢朋策听出他话中怯意,愈发得理不让人,开口激道:“你这大匠师眼高手低,徒有虚名!你说这两柄剑不过是下的死力qì
,那你拿一个不是死力qì
的给我瞧瞧?不然我也要奏你一本,让上面取消了你这个匠师的名头!”
寇康听了一愣——谢朋策乃是沮桦英士,不当官还能当他的名士;可他如今七老八十了,若还要给人家怀疑这个匠师的名头,还真丢不起这个老脸,一咬牙,连一双水泡眼都平伏了不少,狠声道:“好你个谢朋策!你等着,我去拿东西出来,让你看看我寇老头子是不是浪得虚名!”转身踢踢踏踏就进了后房。
谢朋策终于占了上风,哈哈大笑,顿时神清气爽。反而是苏明海两眼翻白,到了这时才吁出一口长气来。过了一会,后面又是踢踢踏踏一阵乱响,转眼间寇康腋下夹着一个陈旧的长匣子,气呼呼走到桌旁,轰隆将手中匣子往桌上一放,激起了无数灰尘,对苏明海道:
“苏大人,你来看一看,这件东西,可称得上什么下死力qì。”转头不屑地看了谢朋策一眼道:“你就不必看了,乖乖在一旁听着……反正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将’,什么也不懂……”顿时把刚刚还高兴非常的谢朋策气了个发昏二十一。
说罢将长匣翻开,从里面取出一把带鞘长剑,“铮”的一响,拔剑出鞘,露出了一抹雾气蒙蒙,波光流转的晶莹长剑。苏明海听这一声响,声音明明不大,却声若龙吟,绕梁三匝,许久才散,立时知dào
这绝对是一把出色的好剑。再仔细看时,见这竟然也是一把单刃剑,一面开锋,到锷前三寸方止,刃前两面收锋,再剑背也是开了一条八九公分的刃口,和他原先那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