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颜色看;皇后好心为孔嫔办宴,她却处心积虑地要害你!”
我摇头,“一定是妾身做得不好,才惹了两位姐姐不高兴。”
如婳适时叫道:“皇上,石嫔娘娘还克扣了美人的份例!”
“如婳!”我轻斥一声。
“奴婢今日斗胆把话说完再请美人治罪!”如婳的倔劲发作起来,“美人总是说以和为贵,要敬着一宫主位,可您也是皇上御封的美人呀,怎么能被这样欺负?”
“如婳!”我急了,“皇上好容易来一次,你非要给皇上添堵是不是?”
“让她说完。”弘治渐渐变了脸色。
“别的咱们都能扛过去,可这大热的天石嫔娘娘连一块冰都不给,美人日日用凉水擦桌拭椅,可仍是无法安睡。美人近日越发憔悴了,奴婢的心里……”如婳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连连摇头,“皇上莫听下人胡说,石嫔姐姐对我还是很好的。”
“好?”弘治的怒气顿时冲了上来,他指着满屋的破桌烂椅,以及屋内排散不出的冲天暑气,“她就是这么个对你好法!”
我含泪低头,似有千般委屈不能诉说。弘治立即遣内监总管李广将石嫔及周选侍叫来,又着人去冰库搬些冰块与冰镇的水果来。李广深知张后对石嫔不满,领了命便一溜烟去了。
我劝说着弘治消消气,转眼看见自己的经幡掉到了地上,赶紧捡起仔细拍去上面的灰尘,直怨恨自己不小心。
“朕每次来都见你在绣,好容易绣完了怎还没送呢?”弘治伸手来抚我的脸,手指纠缠着我的耳垂。无论夏日的暑热多么逼人,我的身子始终冰凉如玉。
“义母对妾身恩重如山,妾身总想亲自去看一看她。”我将经幡捧到心口,何家人中也只有义母对我的情是最真最挚的,可我却要利用我对她的一点孝心做尽戏码。
“朕许了孔嫔的家人来宫中陪伴,是不是惹得你想家了?”弘治双手捧起我的脸,他的言语永远都是这么温柔,谁知道这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下藏着多么血腥的杀戮!
“皇上是为了照顾孔嫔姐姐的龙嗣才特别给了恩恤,茗儿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宫禁至重。茗儿只是想——”我从没想过能出去看望义母,也没想过请义母入宫。
“想什么?”弘治对我丝毫没有争宠之心颇为满意,轻轻放开了我。
“想亲手将经幡交给义兄,由他呈给义母,方体现出子女的一番心意。”
这对弘治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予我却是杀头的大罪,宫嫔除了皇上只能在宫中见嫡亲的男子,哪怕我能一次次在宫中遇到何澦,也不能上前与他说一句话。
“朕允了。”他握住我的手,拉着我挨着他坐下。我把经幡交由如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