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头喊道∶「快走。」
张涛茫然应了一声,刚刚转过身,就被从地上爬起来的数个突厥斥候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身形彪悍的武士爆喝一声,舞动一杆长柄大斧朝著自己的面门劈来。他惶急地看了那黑衣汉子一眼,看到那汉子正被数个突厥斥候高手围住了厮杀。他大叫不好,手忙脚乱地将那名突厥武士迎头劈来的大斧用刀拨开,此时其他几名斥候开始朝他逼近。
「刺他左肋!」正在奋战的黑衣汉子百忙中爆喝一声,张涛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奋力一刀照著那使斧汉子的左肋猛刺。那武士使得是长重武器,变招不灵,被张涛一刀刺中要害,惨嚎著丢掉大斧,一把攥住张涛的长刀。
那把长刀是张涛唯一的武器,失去了他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一急,大叫了起来∶「他攥住了我的刀!」
那黑衣汉子此时已经将第十八个斥候的人头削飞,听到他的呼喊,高喝道∶「给我弃刀!」
张涛已经将他的话当成了圣旨,立kè
松开了双手。
「绕到背後,举,然後扔!」黑衣汉子手下片刻不停,刀光起处,又有三条斥候尸体溅血倒地。
张涛脑子里一团混沌,下意识地转到那名彪形大汉的身後,双臂一使劲,将那大汉的庞大躯体高高举起,朝著如狼似虎地向他扑来的数名斥候抛去。那些武士躲闪不及,被打横飞来的庞然大物重重撞倒,摔成七手八脚的一堆。
张涛身子一轻,长舒口气,捡起一柄马刀,大吼一声,冲上前来,将两名来不及起身的斥候一人一刀,劈成了血葫芦。後面的斥候发一声喊,竟然纷纷後退。
在他身侧,一名突厥斥候摇摇晃晃地朝著突厥人的队伍跑去,跑到一半,身子突然从中间裂开,分别倒向路的两边,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全场的喊杀声在此刻戛然而止,所有突厥斥候目瞪口呆地看著张涛的身後。突然一名突厥斥候清脆叫出来三个字正腔圆的汉话∶「彭无望!」在场的所有士兵只发得一声喊,纷纷转头飞奔,没人敢再回头望一眼。
本来杀声震天的战场立kè
陷入了一片恬谧的宁静之中。张涛只感到浑身恍如虚脱了一般,软软地坐倒在地,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不知dào
过了多久,张涛迷迷糊糊地从昏睡中醒来,正好kàn
见一张涂满了鲜血和泥土的面容。
「啊!」张涛失声叫了起来。
「张兄弟,你醒啦?」那黑衣汉子微微一笑,将一把草灰涂在张涛肩头的伤口之上,然後用扯下的衣襟将伤口牢牢绑紧。
张涛一惊,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那黑衣汉子的面容,半晌才猛然道∶「我的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