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来路,便有领头一人站了出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军爷请了,纵然再借小的们一个脑袋,也不敢拦截军爷,更不说造反了,小的们在此设卡拦路,实为军爷着想,还请军爷体谅。”
“为我们着想?”程药近环眼一瞪,“你快快与我说个清楚,否则便莫怪爷爷手下宝刀太快!”
这差头一声苦笑:“不敢隐瞒军爷,小的们在此设卡,是奉了太昌县令老爷的命令,配合几位道爷,在此捉妖,以保百姓平安,这是太昌县衙的手令,还请军爷过目。”
“捉妖?”程药近将信将疑,揭过手令,一看果真,嘴上嘀咕几句,心头却是反感。当今圣上过份偏爱道家,搞得朝中国师实力大涨,居然每每干预朝政,弄得朝中官员怨言甚重。这国师得了宠幸,在朝野大力推广自家道门,建庙塑像,收集香火,更在地方安插亲信,干预政令,甚至凌驾地方官员,搞得全国州府怨声载道,纷纷上奏朝廷,但这圣上就是偏袒国师,纷纷压下,和和稀泥。
程药近正自琢磨,后面就过来一个道士,这道士可能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冲着程药近阴阳怪气道:“道爷们在此捉妖,尔等闲杂人等,速速退避,若是耽误了道爷的正是,拿你们是问!”
这可恼坏了程药近,本来基于对方道明的畏惧,对道士还有些忌惮,但军人出身,时而气血上头,鲁莽起来,于是这将军一声沉哼,张嘴便骂:“妈的,一群狗屁妖道,也敢在此捉妖,拦了爷爷的行程,你们担得起吗?来人,列队,给我冲过去,胆敢阻拦者,以叛贼论处,革杀勿论!”
“是!”程药近军威甚重,这五百亲兵更是百战余生的虎狼之师,甚至只知有将军,不知有圣上,现在程药近一声令下,便是列队勒马,战刀在手,准bèi
冲锋。
这可吓坏了衙差,也不理道士的抗议,急忙搬开了路障,至于道士们拦不拦,他们便是看好戏了,这些道士平日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惯了,衙差们也是极恨,也乐于见到有人收拾他们。
军队刚烈,不动则已,动则如火。程药近领四百亲兵在前,一百亲兵押后,骏马如龙,刀光似雪,便是冲将出去。前面道士其实也是虚张声势,其实道法低微,哪里敢挡这群虎喷,纷纷喝骂退避,干看着程药近放肆哈哈大笑远去。
车马行进,不到小半时辰,便到了大山深处,官道变窄,山林更密。一群道士促拥在前,有半百之数,各提兵器,停在山脚,仰望山间密林喝骂。
“你们这群妖孽,待道爷们杀上山去,定将你们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这群道士叽叽喳喳,骂得起劲,却无一人敢冲上山去。山上却突然有了动静,一道黑色雾气慢慢升腾而起,瞬间扩散开去,往山下掩来。山下道士一阵惊叫,纷纷祭出兵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