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自称国相?真的是折杀我也。大祭司还是叫我然儿吧。”
翁难乙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老汉我就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叫你一声然儿。”
姬然点头同意。
这时,翁难乙又回头向那茅舍内喊道:“秋野,快,端两碗水过来,让我和然儿润喉。”
从那茅舍里,走出来了一位黑衣人,手里端着两个陶碗。
姬然定睛一看,却正是自己追赶的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后相的影子谋士秋野!却也是有莘国国主府护卫莘野!
莘野便是秋野。
那秋野将陶碗放到石台上,而后躬身向姬然施礼道:“这几日尾随国相,打扰了。”
姬然对这秋野心中有气,也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翁难乙,道:“却不知,大祭司让他引我到此,所为何事?”
翁难乙并未直接回答姬然的问题,而是转身向秋野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先到房内休息去吧。”
秋野躬身向翁难乙施礼道:“是,师父。”
言罢,秋野向姬然微微一笑,而后便转身又回了茅舍。
姬然向翁难乙问道:“他是你的徒弟?”
翁难乙点头道:“正是。此番你我在此会面。也是他的意思。”
姬然好奇地问道:“他是何人?为何要促成你我今日会面?”
翁难乙道:“他是夏后相的人。是要我出面,把你拉拢到相的身边,为相效劳。”
姬然笑了,而后道:“有莘国乃我大夏方国。我现为有莘国国相,难道不是为夏后效劳么?你应知道,大司马相土手中的上千骑兵,皆是由我为他谋划而成。”
翁难乙也笑了,道:“问题便在于此。上千骑兵,乃是大司马相土的。有莘国,乃是姒娈的。而今此二人,在相的眼里,俱是心腹之患。”
姬然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苦笑道:“官场险恶,果然如此啊。”
翁难乙微笑着看着姬然,却并未作声。
姬然又说道:“若我对大祭司说,我姬然此生本无意为官,只想快活一生。不知大祭司可信?”
翁难乙点头道:“我信。”
翁难乙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世间之事,又有几件能遂了本心?你既有旷世之奇才,这世间又怎能容你逍遥于俗世之外?”
姬然闻言,想了想,表示赞同。
想想也是。若不是我展现出我那驯马、炼铁的本领,这世间谁又能在意我这么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可一旦才能外露,则必有人心动,并欲将这才干收为己用。
姬然叹了口气道:“大祭司今日,可是要游说我归附夏后相?只是,恕小子不敬。我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