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姐曾教她要坚强些。
小姐应当是不喜欢她哭的吧?
她哭得狼狈不堪,不想小姐看见她这个样子。
她扑到小姐的怀里,将脸埋在小姐的怀里,不给小姐看她哭花的脸。
易今泠轻叹了一声,轻轻拥着青雁。
在青雁忘我的哭声中,许是想到了这一年多陆续发生的事情,易今泠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她微微仰起脸,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下雨了,雷声轰鸣。
雷声掩过了青雁的哭声。
闻溪立在檐下,看着地面发白的水雾。
半晌才转身往耳房去避雨。
青雁哭过之后,洗过脸稳了稳情绪,先去问易今泠易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今泠黛眉轻蹙,画满哀虑。
她这个样子,让青雁心疼极了。
易今泠三言两语将这一年间发生的事情说给青雁听。
他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清官,贪污之事自然是被人冤枉。
确切地说是被人陷害。
官场沉浮,不知何时就会得罪人。
这一年里,易今泠一边奔波为父亲洗刷冤屈,一边赚钱养家照顾母亲和女儿。
好不容易止了泪的青雁眼圈又红了。
易今泠就是不想让青雁再伤心,才将心酸凄苦的经历三言两句地概括。
她转而去问青雁:“你呢?”
她的视线落在青雁淡紫色的眼睛上。
尤其是在青雁哭过之后,她这对眸子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些,显出几分奇异来。
“我遇到了很多好心人,也遇到了坏人。
被人敲碎了腿骨,是陶国的花朝公主救了我。”
说到这里,青雁弯着眼睛甜甜笑起来。
“她不想和亲,所以我假扮了她。”
她何尝不是三言两语盖过所有的心酸凄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易今泠轻声叹息,说:“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
让陈才哲害了你与长柏。”
陈才哲便是易今泠的夫君。
青雁小心瞧着易今泠的表情。
她知道小姐与姑爷青梅竹马,小姐是真的喜欢姑爷的。
她怕小姐难过。
她伸出手来,拉着易今泠的袖子摇了摇。
易今泠回之以笑。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经历了家中变故。
陈才哲的事情早就没那么重要了。
“长柏哥哥变了。”
青雁皱起眉。
“经历那么多,怎么可能依旧天真。
青儿,长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