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人,是敌军偷袭。”胡辛说道:“不如乘此机会离开这里。”
“如果此时离开岂不是落实了通敌罪名?”江萧说道:“如果我们逃走的消息传回临安,我们的家人又如何好过?”
“可是这里太危险驴。”胡辛劝解道:“我们只是暂时避一避,大不了匪寇平定后再回来。”
“是个好办法,可是怎么给外面守卫的兵士解释?”江萧看着营帐外灯火通明,心想已经多少年没有如此热血沸腾了。
“就说安全起见,需yào
转移。”胡辛说道:“人都怕死,他们应该会同意。”
江萧与几名兵士转移到地窖里,听着地窖外人声鼎沸,江萧运功打坐,缓解激动的心情。胡辛偷瞄着战场,心想这些人平时都趾高气昂,自己现在需yào
修养,来应对未知的危险。
吵闹声很快就结束,随着一阵哀嚎,胡辛听得出地窖外已经没有活人,安静地随时会有一个黑面出现,随时会有飞刀,随时会有危险夺取他的性命。胡辛全神贯注地听着风声,安静,安静地感觉到心跳,就仿佛雷达正一圈圈扫描着周围。
“又是那伙刺客!”兵士的喊声中带着绝望,提醒同伴的注意,同伴却已经再也听不见声音。一把飞刀插在同伴头颅,曾经的笑脸现在定格在了面无表情,就如一具躯壳,眼神变得空洞。看着自己要好同伴的尸体,兵士大吼着挥刀而去,却发xiàn
胸口剧痛传来……飞刀,刺入胸膛的飞刀,感觉到飞刀的寒冷,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全身开始变得麻木,身体无法控zhì
,眼睛变得模糊,脑袋变得空白……还有一步,可全身已经没有力qì
,连这一步都不能跨过去。
看着那名兵士倒下,胡辛表情黑煞,拿出了自己的刀。他也会飞刀,在江湖生存基本的暗器必须会几招,而他和他家大人也喜欢用飞刀,飞刀的质感,飞刀的杀气,飞刀的名气,关键时刻可以随时使用,甚至是拿来削苹果。
胡辛已经准bèi
好将对方的脑袋当成苹果削,曾经无数次练习,就为了关键时刻的出手。关键,就是命悬一线,如果没有命中,付出的就是自己的命。胡辛从未这么紧张,他的命被攥在自己手上,他看着黑夜,看着黑衣,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恨黑衣,与黑夜同样颜色的衣服让他更难瞄准。
“刹——”
飞刀的重量决定了质感,决定了破空声的脆感。
极细微的破空声在胡辛耳中无限放大,他的手已经动作——同样是飞刀,同样是破空声。
鲜血,从手指缝滴下,缓慢到急促地在地面汇成一滩,献血倒影着胡辛模糊的身影,胡辛依旧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