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可以反噬光芒的咀嚼着的嘴。
屋子里静得出奇,只有卧室里那只两只耳朵的闹钟嘀嘀哒哒,不紧不慢地磨着牙。
对面喜欢开着门通宵搓麻将的老伯曾经让她不胜其烦,可现在,她却那么想听到那些伴着哗哗声的吵闹;楼上的小夫妻一向安静,唯一的噪音就是夜半洗澡的水声,可今天,怕是洗不成了;楼下住的是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孩,隔三差五就叫朋友来玩,不过,再闹也是楼下,对她影响不大。可今天,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该是出去狂欢了吧?
整幢楼里似乎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她就像艘搁浅的船,一筹莫展地停在时空的沙滩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似乎连空气都没有了,在这片孤寂里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空虚。
可房间又好像挤得满满的,沉沉的黑暗让恐惧像气球般膨胀再膨胀,大得已经出奇,她只能喘气,却不能呼吸。
她的手是冰冷的,她的身体也是冰冷的。所有感官的热度都在冷却,连血液也像冻僵了一般,带着冰凌,在血管里越流越慢。
她感觉仿佛是看着自己慢慢变成了的尸体,被安放在这个用寂静铸成的棺木里。
要做点什么。
放纵也好,疯狂也罢,总之在意识也安眠之前,她必须做点什么。
小都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冲进卧室。
黑暗里,她也不知dào
自己都抓到些什么。只是凭着手感,凭着记忆,把她认为需yào
的东西都塞进了提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