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君羽墨轲见此,唇角的笑容却加深了几分,缓步迎过去,冷冷一笑,“风谷主虽避世而居,但也算得上是消息灵通,难道还不知道本王的宁王府和定北侯府已经联姻了么?”
风兮音眉心一拧,清晰地捕捉到他话语间的两个极为刺耳的字,略微沉吟了会,抬眸看着他,清冷的语气带着一种讥诮。
“联姻了她就会嫁?”
他很清楚,九歌不是一个能让别人任意摆布的女子,她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若是被逼急了,最后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他相信这一点君羽墨轲也很清楚。
是的,君羽墨轲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初婚事定下来后,就没商讨过婚期。可这件事情他清楚是一回事,从风兮音口中说出来又有了另一层意思。
他没忘了自己是用怎样的手段逼着定北侯定下这门亲事的。而且,那个狂妄的女人也是应为他提出的条件才答应亲事,难保回京后不会后悔。
想到这个问题,君羽墨轲就觉得头疼的紧,但脸上却未露一丝声色。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圣旨已下,这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句话君羽墨轲说完就后悔了。规矩二字用在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身上,似乎太苍白无力了。
果然,风兮音听到这句话只是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漆黑的眸子有一种令人恐惧的透彻,看得君羽墨轲有点心烦意乱。
半晌,风兮音冷漠地吐出四个字,“自欺欺人。”
君羽墨轲脸色一白,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危机感,凤眸里跳跃出一团火焰,视线牢牢锁住风兮音冷厉的双眸,“那你呢?你凭什么认为她会悔婚?”
风兮音一窒,眸光沉了又沉,冷冷看着君羽墨轲,久久无言。
凭什么?是呀,他凭什么觉得九歌会悔婚?
若是以前,他兴许还会有这样的自信。可是现在呢?现在他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回想起当初客居定北侯府时,九歌几乎每天都会去沁园找他聊天,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无一隐瞒。就连她和宣于祁聊起那样匪夷所思的秘密时,也没想着要避开他……换做以前,几个月没见她与自己应该是无话不说的。可现在呢,只剩下冷嘲热讽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形成了这种僵局?风兮音眸中浮现出一丝迷茫,好像……好像这种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吧。
君羽墨轲只是怒极攻心,随意的反驳了一句,竟然正中要害。一丝冷然的笑意一闪而过,凝着风兮音,冷冷道:“有些事一旦发生必不可挽回,事后做再多也无法弥补。就像当初,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却无法见他最后一面,只能永远活着痛苦中。”
风兮音脸色一沉,冷厉骇人,阴鸷地盯着君羽墨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