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居不大,绕过两座跨院,能看到一片雨雾蒙蒙的小竹林,君羽墨轲的书房就在这片竹林后面。九歌前天就来过这,只是没有进去。
当她踏进竹林中间的羊肠小道上时,便能察觉到暗处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该是得了某人的许可,直到竹林深处的抱厦清晰地跃入眼前,仍不见有人跳出来阻拦。
九歌在回廊上收了伞,毫不拘谨的推开抱厦门,抬眼间就看见两人,除了君羽墨轲外还有一个熟面孔。
“九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君羽墨轲见书房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推开,面上不见丝毫惊讶之色,笑意盈盈地唤了一声。然后从书桌后面走出来。
“何止是今天有空,自从踏入逍遥居,你见我忙过吗。”九歌将雨伞放在门边,抬眸望着坐在书桌后面的君羽墨轲,目光深深幽幽。良久后,转过头,看向屋子里的熟面孔,笑吟吟地调侃道:“小侍卫,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又出来蹦跶了?”
这个熟面孔正是在坞城被九歌扔到美人堆里享受的林崖。
当初就是林崖先回了当归楼和连秋练的人交过手,她才能在楼梯口闻到血腥味,本来是想让灵紫避开一劫,没想到最后还是……心中轻叹了一声,摇摇头,甩去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再看林崖时,语气中多了一份关怀,“听说你受伤了,好的怎么样?”
自从九歌进门,林崖的脸色就很不自然,像是想起了某段难以启齿的回忆,心中阵阵发虚。听到九歌的问话,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春风得意楼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回话吧,不知道怎么称呼。不回吧,主子又在上面坐着,他可不想因不敬之罪去暗室领罚。
“多谢……关心,属下伤已痊愈。”林崖心中暗想,既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干脆就不称呼了,只要言辞恭敬,两位主子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记恨他这种小人物吧。
果然,九歌没在意,君羽墨轲更不会在意,他现在只关心九歌为什么突然来书房了?并非防着她,只是觉得她这一举动有些反常。
“你的心情本王理解,大概再过几天雨就会停,只要雨停了,我们就上路。”君羽墨轲从书桌后面走出来,轻柔地揽住九歌腰上,笑得像只狐狸。
他知道这丫头的好奇心不重,不喜欢过多插手别人的事情,就像她不喜欢自己探寻她和宣于祁的秘密一样。突然过来应该为了别的事,看她眼底恹恹的神色,估计是闷在屋里太无聊了。
林崖见两个主子开始话家常,顿时就想退出去,可是刚才的事情还没禀报,倒底该不该走呢?纠结了半天,他决定还是守在门外较为妥当。静默无声的退到门口后,不忘把书房门关上。
“再过几天我就发霉了,”话落的同时,九歌一把拍开腰肢上的大手,回首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