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么总能想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九歌仰头喝了口水,又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笑看着他,道:“听说过水车吗?平民百姓家都是用竹筒盛水,哪能像王爷左手持金樽,右手执玉杯。”
君羽墨轲弯着嘴角,反唇相讥,“漠北水源匮乏,粮草全靠后方运输,据本王所知,你都没去过江南,怎么知道水车这回事?”
“书上看到的。”九歌摸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道。君羽墨轲缓缓一笑,没有戳穿她。
九歌走到一旁的树荫下,转身时,见君羽墨轲卸了两匹马儿的嚼环,放由它们去河边喝水。
正如君羽墨轲所说,追风野性未除,喝水都不像踏雪那么安分,时而嘶叹,时而刨蹄,仿佛随时都会暴躁起来。九歌疑惑地看着两匹马儿,眉心微微皱起,好像在为某件事而感到困惑。
君羽墨轲缓缓踱步过来,循着她的视线往河边看了眼,似笑非笑道:“九儿似乎对那两匹马很感兴趣?”
九歌点点头,拧着眉道:“我觉得那匹黑马看上去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君羽墨轲闻言,迟疑地看了眼追风,稍微沉吟了会,眸光一动,又马上恢复如常,只见他笑意盎然道:“除了毛色外,九儿还认得马儿长相?”
九歌想了想,摇摇头,“认人我都脸盲,何况是马。”
“那就别自找烦恼了。”君羽墨轲说着,目光转向潺潺流水,唇畔笑意不变,“听说这条河里的鱼不错,肉多刺少,味道鲜美。”
九歌停下脑海中的思绪,淡淡斜了他一眼,“然后呢?”
“本王想尝尝。”君羽墨轲回眸看向她。
九歌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所以要麻烦九儿了。”
九歌没回答,就那样冷冷瞧着他,隐忍不发。
“赶了一上午的路,有点饿了。”君羽墨轲找了块干石头,撩衣坐下,得寸进尺道:“这条河的水很浅,九儿快去吧,本王在岸上等你。”
九歌瞪着他,心中窜起一团无名火,“你丫的皮又痒痒了是吧?”
君羽墨轲笑,“多谢九儿关心,本王皮不痒,只是饿了。”
九歌五指紧了紧,手中的竹筒被她捏的咯吱咯吱响,“好!很想吃鱼是吧?”
君羽墨轲点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怒火,面上笑容依旧。
“想吃鱼还不容易,”九歌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怒火,脸上缓缓绽出一抹微笑,笑容有些扭曲,“我一脚把你踹下河,大鱼小虾任你挑。”
说着,就气势汹汹地向君羽墨轲走了过来,正准备踢出一记无影腿,只听这家伙懒洋洋地叫道:“林崖,本王的话没听到吗?还不快去河里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