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聊的东西多的去了。
一个自来熟的,一个不拘小节,当两人就古人之趣、江湖之事聊得兴起时,连九歌都插不进去。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飘飘渺渺的余音荡漾在船上的每个角落。
船舱里,太后正扶着桌沿练习行走,忽闻琴声,眉头微皱,细听了会,沉声道:“又是楚翊尘手下那个逆党在抚琴?”
太后虽不出门,但对船上每天发生的事一清二楚,孟无缘的身份也从钟黎口中听说了,对此事她找过君羽墨轲和花非叶,并质问他们为何放任逆党在身边而不立即处死,当得知孟无缘是坞城城主孟梁的第三子时,她有些沉默了。
君羽墨轲解释说:“在没有找到足以降罪的证据前,儿臣不好随意杀害朝廷命官家属,免得让皇兄为难。”
太后似是听进了他的话,自那以后,便当孟无缘不存在,不再坚持清理船上逆党了。
“听琴声,似乎是。”守在门边的钟黎答道。
“哀家听你说,他似乎和那个女人走的很近?”太后由乔霜扶着坐下,若有所思地问。
钟黎颔首,“据说是被楚翊尘派来保护郁小姐的。”
“是么,”太后掀帘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鄙夷的冷笑,“那关系确实很好了,不如哀家做个顺水人情,再帮他们一把”
钟黎闻言,抬眸觑了太后一眼,俯首不语。
当天晚上,太后腿疾犯了,两只膝盖骨像是有针在刺一样,痛得她浑身发抖,额上冷汗直往外冒。
君羽墨轲和花非叶闻讯赶来时,乔霜正在帮太后施针,屏风后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哼,好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君羽墨轲紧紧拧着眉,眉宇间尽是担忧和疑虑。
“茯苓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会突然病发,难道姑母今天做了什么伤到腿了?”花非叶急的团团转,望着屏风后面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了。
负责照顾太后饮食起居的钟黎不知在哪没有现身,乔霜忙着施针,没空回答。君羽墨轲抿着唇,更不可能搭理他。
花非叶满心焦虑的盯着里面,想问清楚情况怎么样又怕打扰乔霜医治,只好守在外面隐忍不言。
船舱另一边,侍卫来通禀君羽墨轲太后病发时,九歌也听到了,但没有跟进去。
她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君羽墨轲一直都没出来,猜想太后病情可能有些严重,站在这里等还不如回房间里等。
桌面上有一壶茶,还是温的,九歌心不在焉地喝了几杯,坐等了小半个时辰,君羽墨轲一直都没回,她便先上床歇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九歌周身已被汗水湿透,额上起了细密的汗珠,她扯了扯里衣领子,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