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有些诧异,听他说清原由,便没放在心上,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终于大发慈悲,“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太后。”卓清一行人纷纷起身,抬眸看了眼九歌,冠冕堂皇道:“如果郁姑娘和叛贼楚翊尘是一党,那卓某身为天奕子民,理应为朝廷消灭前朝余孽。”
“卓洞主所言甚是。”连秋练眸光不善地盯着九歌,沉声附和道。
卓连二人的态度令太后甚是满意,移目看向九歌,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九歌睨了眼太后身侧的钟黎,记得有一次她洗澡时,钟黎突然进来给她加水,她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果不其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还有件事我也挺好奇的。”九歌斜了眼君羽墨轲,往前一步,淡淡笑道:“按理来说,如果没有我,王爷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你从灵回之巅的密牢里救出,算下来应该功过相抵。”
“可自打你一见到我,就开始百般刁难,甚至使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说直白点,你好歹也贵为一国之母,为何要自降身份不惜和儿子反目成仇,也要想方设法的除掉我这个救了你的人?呃又或者说,其实你针对的我这张脸。”
太后和蓝吟雪有过节,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九歌至今都没弄明白,蓝吟雪究竟是杀太后全家还是挖了花家祖坟,竟然让她的恨如此之深,都能牵连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身上
君羽墨轲闻言,凤眸微微眯了下,抬眸看着太后,冷峻的面庞似在思忖着什么。
太后面色微微一凝,眸光深晦直视九歌,半晌不语,久久之后才冷然道:“楚翊尘挟持哀家,密谋造反证据确凿,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替自己开脱,哀家岂能听你妖言惑众放虎归山。钟黎,无需顾及宁王,直接杀无赦。”
“是!”钟黎面无表情地应了声,不能君羽墨轲反应过来,一记铁索从袖中挥出,直击九歌胸口。
两人距离很近,还好九歌一直防着,爪钩飞来时,纤腰微摆,如鬼魅般地飘出数丈。
君羽墨轲见之大怒,低声喝道:“拿下钟黎。”
随着他这句话落音,四道身影攸忽而至,直扑钟黎而去。
卓清正疑惑宁王为何不亲自动手,身侧突然发出了一排细密的银针,针芒上泛着幽幽蓝光,角度刁钻,狠辣毫无余地。
九歌眼尖,迅速拔下头上银钗,斜空掷去,将毒针全数震飞,与此之时飞身倒退,正准备避开钟黎的铁索,四道人影随即挡在她身前,与钟黎缠到了一起。
“不是说要替朝廷剿杀叛党吗?还愣着这干嘛。”太后此时已面沉如水,冷冷盯着退至悬崖边的九歌,眼中杀意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