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出来的,有人想要,为了免去麻烦,我愿意拱手想让。”
顿了会,又道:“可偏偏那些人却自以为是,天上馅饼掉到手里不满足,还要得寸进尺。也行,别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我的东西,我能一手创建,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
如果只是礼数问题,睿帝可以当做没看见,反正他是个将死之人了。可听见这个将死之人当着他的面,如此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身为天子,怎能容忍!
“放肆!”
睿帝一掌拍桌,霍然站起身,眸光死死的盯着宣于祁,脸上的肌肉在愤怒而紧绷,“宣于祁,你是在威胁朕?”
“呵,这就叫威胁了?”宣于祁瞥了睿帝一眼,旋即又挪开视线,仿佛对那人不屑一顾,“外面世道如何,皇上比我更清楚。刚听你说起银票盗印之事”
说到这,嘴唇微微翘起,闲淡地笑了下,“不得不说我手下的人还是挺能干的,本以为要等到夏末,没想到提前了几个月。”伸手拎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烟火爆炸之事只是个开端,米粮发霉在盛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皇上可知,银票盗印意味着什么?”
睿帝眉心皱了一下,眼底带着猜忌,眸光阴鸷地盯着宣于祁,抿紧了唇未作反应。
宣于祁也没期望他回答,偏头望向门外蔚蓝的天空,目光殷殷,语气安静而遥远,“有个词你应该没听说过,这世上除了战争能引起动乱,还有个东西也能对民生造成严重的破坏力,经济危机,懂吗?”
睿帝心中一突,虽是头一次听这个词,但“经济”和“危机”他不陌生,这二字的结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有话直说,朕没空听你打哑谜。”
猜忌是每个皇上的通病,不管睿帝铲除异己的手段如何残忍、冷酷无情,但他心怀天下百姓不假,听到“民生”和“动乱”二字,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银票盗印之事尚未公开,如果能及时将黄金寻回,或者重新打造一批黄金来抵扣,不知是够行得通?
宣于祁似是看出了睿帝的想法,唇角微弯,悠悠一笑,“如果我没估错,到目前为止,四大钱庄收回的伪银票应该超过了五千万两黄金,这个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好是全天下五分之一的钱财。”
“当然,黄金都由朝廷铸造,皇上一声令下,户部开始铸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区区五千万两根本不在话下。但皇上可想过新铸银投入坊间的后果?”宣于祁嘴角噙着笑,在屋内踱了几步,像是在欣赏这简陋的屋子一般,晃悠了一圈,视线停在主坐,落在睿帝身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来帮陛下分析分析吧。”
“天奕建国不足二十年,民间现流通和使用的货币以黄金和白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