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直接召君羽墨轲进宫,可现在他心知召不进来,所以连试都懒得试,有事就直奔宁王府。
宁王府的大门谁都能拦,就是不敢拦睿帝,天子到访,怎敢怠慢?
睿帝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紫竹林,正如韩叔所说,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又在犯癔症了。
炎炎夏日,树上梅花早已凋谢,可君羽墨轲依然固执地坐在树下,左手拿着块紫色玉石,右手握着一把刻刀,尖利的刀锋再玉石上描描画画,仿佛在雕刻着什么,神情极为专注。
淡淡的夕阳洒在他脸上,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覆了一层阴影,遮着那淡而平静的眸光,清瘦的容颜尽显沧桑。
睿帝眸光一怔,有些复杂,缓步走到君羽墨轲身边,看了眼他手中的玉石,轻声问:“在雕什么?”
君羽墨轲没理他,头也没抬,拿着刻刀专心致志地在玉石上雕着一种古老的图腾,一笔一划都非常谨慎、小心翼翼。
睿帝仔细辨认了下,讶异道,“龟蛇同体,是四神兽玄武?”
君羽墨轲眸光未动,刻刀不停,依旧不答。
睿帝有求于人,所以耐心特别的好,不顾及天子威仪,在君羽墨轲身边的空地上撩衣坐下,开始聊起了正事,“银票被盗印的事听说过吗?如今整个天奕都是经济萧条,地方乱成一团,朕忙的头都大了,你倒悠闲,居然躲在府里玩起雕刻了。”
没人回答他,他又自顾自道:“假银票的来源朕派人查过,大多都来自祁氏产业,相当于是从官府的店铺里流出来的,刑部抓了些人严刑拷问,怎么都寻不到源头,那些假银票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消失的五十万两黄金下落全无,市场混乱不堪,为了安抚民情,户部新铸了十万两官银,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银票已经失去信用了,如果市面上流通的官银再超量,老百姓怕是连银子都不相信,到那时,估计只能以货换货了。”
“这件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宣于祁做的手脚,可朝廷却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朕私下审了他两次,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连条件也不谈,软硬不吃,一心求死,这种人最难拿捏!”
“事到如今,朕已无计可施了,所以你来替朕想想,怎么让经济重新恢复。”
回答他的依旧是窸窸窣窣的雕刻声,睿帝扭过头,凝目看着君羽墨轲,语重心长道:“轲,你想做闲散王爷,朕不反对,但身为皇室子女,到了危急关头,天下百姓你不能不顾。”
君羽墨轲恍若未闻,半垂着眉目,继续雕琢玉石。睿帝恼极,手一伸就想去夺过来,却被君羽墨轲一掌拍开,力道之大震得他整条手臂都麻了。
“君羽墨轲,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来找你是商量正事的,难道在你心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