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的男人,一人一句话,已成定局。
睿帝深知君羽墨轲自有决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抬了抬手,让众人都免礼坐下。
岂料,楚翊尘忽然拱手作揖道:“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睿帝气煞,也顾不得颜面了,怒拍桌案,“楚翊尘,你是何意思?”
“草民并无他意,我等都是莽夫粗汉,实在不懂丝竹管乐,也无福享用美酒佳肴。陛下国务繁忙,我等就不再叨扰了。”
楚翊尘躬身行了一礼,又对君羽墨轲和宣于祁拱了拱手,施施然转身,大步走出凌云阁。
凌云阁殿外,几十名身披黑甲的侍卫长剑出窍,杀气森然地看着从里走出来的青衣男子。
楚翊尘眉目一抬,额前落发无风自动,锐利的星眸扫了眼拦住去路的黑甲侍卫,拂了拂衣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没有得到里面明确的旨意,侍卫们不敢冒然动手,只得渐渐后退,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姿凛然的走出伏击圈。
殿内,群豪忐忑地觑了眼坐在上位的明黄身影,睿帝脸色阴冷,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是以,众人也不敢久留,绷着身子起身,稍稍行礼后,也跟着告退。
无双抓着宣于祁的衣袖,凑近道:“我们怎么办?”
宣于祁一笑,“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
皇帝没走,赴宴之人陆续全走了,这种情况还是生平第一次出现。
“来人!”睿帝怒火攻心,牙齿气的咯咯作响,一脚踢翻身上的桌案,果酒樽盘滚落一地。
一个禁军统领打扮的人急忙奔了进来。
睿帝负手在后,威仪道:“传令下去,弓弩手准备,八千禁军全力围攻,务必将楚翊尘一干人等,射杀于南胜门前。”
“是。”
“等等!”殿内另一人忽然懒洋洋的开口,端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淡淡道:“皇兄,让他们走吧。”
“这怎么行!”睿帝冷冷道:“楚翊尘这一干蛮夫口出狂言,目无君主,今日放他们走了,天威何在。”
“此时本就在意料之中,”君羽墨轲啜着酒,垂着眸,静静道:“如果楚翊尘今天降了朝廷,臣弟倒还会怀疑他居心叵测。”
睿帝勃然大怒,“他不降也就罢了,你看看他那一身嚣张狂傲的气焰,定是有大图谋,不杀他,难泄朕心头之恨。”
君羽墨轲看着他,轻声道:“皇兄是个仁政爱民的君主,楚翊尘在百姓心中声望非常之高,你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射杀宫门下,叫天下百姓如何信服。”
“天下是朕的天下,百姓也是朕的子民,朕说楚翊尘谋逆,岂容他们不信,质疑者,当诛之。”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