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唇角微勾,脸上的神情似乎十分的愉悦。
九歌嫣然一笑,“王爷过奖。”
两人正聊得欢快,远远的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怒吼。
“宁王,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致我们于死地,就不怕天下英雄嗤笑吗?”
君羽墨轲眉梢一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连秋练和卓清抱着一根断桅,被波浪一送,片刻间便只与他们相隔数十丈之遥。
两人一身狼狈,衣衫发髻都被河水冲的凌乱不堪,丝毫不见昔日群雄宴上的英姿雄风。
“就凭你们,也值得本王使手段?”君羽墨轲拂袖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语气不咸不淡,“连宫主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连秋练气的脸色铁青,张了张口,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河上浪花一拍,险些还呛了几口水。
“呵呵,罗刹仙子莫不是间接性的失忆了?”九歌双手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向连秋练,脸上挂起亲和且优雅的笑容。
“第三招是由我选的人代为动手,不慎毁船的是一名暗卫,难道暗卫的武功太高也有错?亦或者罗刹仙子是认为暗卫眼神不好,招数瞄偏了,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咬重了‘仙子’二字,很明显是在嘲讽。
站她身后的夜亭表示很无辜,这个锅他能不背么?
什么叫他眼神不好,明明是夫人你的意思好吧!
君羽墨轲眉睫一动,转眸看向九歌,深邃的眼波有着一层复杂,似喜似忧。难道这就是她可以叫夜亭出来毁船的原因吗?
近几年宿月宫在黄河下游一带影响深远,清虚洞在江湖上的威望也日涨船高,若没有适当的理由和借口,朝廷也不可轻易动他们。
如果今天毁船的是他,传了出去关乎的不仅仅是他在江湖的名声,更可能会因此挑起朝廷和江湖各派之间的事端。
就方才那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压抑住满腔愤恨,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丫头,这就是你回应感情的方式吗?
如果是,那你成功了,他无法忽略自己心中的那抹感动。
不同于船上几人的悠闲,河面浪花一拍,浮木上的人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再次冒出头时,连秋练手忙脚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口中叫骂道:“卑鄙小人!有胆就光明正大的跟我们过招,使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英雄。”
“论卑鄙,咱们彼此彼此,”九歌像是没察觉到她那足以杀人的眼光,挑眉讽道:“不,也许我还不及罗刹仙子一分,至少我不会暗箭伤人。”
“……”连秋练气结。恶狠狠地看着九歌。
宣于祁实在没忍住,扑哧一笑,好心情地替她补充了一句,“因为你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