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话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她在逼近安阳郡主的时候,挥动着手中的剑,她的速度极快,仿若闪电,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的亮芒,撞击出星火,让人仿佛能看到声音。
叶安阳看着就近在咫尺的苏梁浅,她不但可以看到声音,她是清清楚楚的听到,还有苏梁浅那冰冷轻蔑的眼神,带着杀意,仿佛她不是她不能冒犯的郡主,而是蝼蚁,她可以践踏的蝼蚁。
而她,也不是苏梁浅,不仅仅是苏梁浅,仿佛有千军万马。
叶安阳心里有慌,有惧,也有怒。
有风吹来,半空中卷起了花瓣舞,那精心挑选的花瓣,有的被分成了两瓣甚至是几瓣,纷纷扬扬,这本该是唯美的,此刻却似乎变的肃杀。
苏梁浅收了剑,再次指向叶安阳,这次,是正对着她的额心,隔着片桃色的花瓣,因为极近,场下的人甚至觉得苏梁浅的剑,已经划到了叶安阳。
那一瞬间,叶安阳吓得闭上了瞪大的眼,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般。
苏梁浅收了剑,贴在剑尖的桃色花瓣变成了两瓣,众人也终于看到叶安阳的脸,白如雪,却干干净净,并没有血。
苏梁浅并没有刺到她。
不是没有刺到,而是她选择不刺。
苏梁浅收了剑后,又对着叶安阳劈了下去。
叶安阳闭着眼睛半晌,并没有察觉到疼痛,又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梁浅手中的剑朝她的脑袋劈了下去,叶安阳又是一惊,那一瞬间,心仿佛都要从她的身体跳跃出来。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有剑,也没有像苏梁浅那样用自己手中的剑去挡,而是又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苏梁浅在她后退的时候,往前逼近,剑在叶安阳的发顶,并没有往下劈去,她再次收了剑,然后像叶安阳之前那样,胡乱攻击了一番,叶安阳被她逼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人也跟着已到了木桩的边缘,距离太清池也只有几步之遥。
表演的舞台,临水的几侧,都做了防护栏,只比桩子稍高,站在木桩上的,并不能有防护的作用。
长公主已经完全不能淡定了,既生气又担心,恼火的很,急的都跺脚了,“母后!”
太后凤眼轻扫,仪态从容,“堂堂公主,像什么样子。”
沈安氏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看着台上,缓缓开口道:“浅儿不似郡主,她是个有分寸的,不然的话,郡主早死了好几回了,所以,公主就将心放回肚子吧。”
长公主更气,“母亲,阳儿才您的亲外孙女!”
太后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坐着,不为所动。
另外一边,叶安阳已经被苏梁浅逼的完全无招架之力,苏梁浅一个纵身,双腿曲起,跃至半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