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便用根簪子固定住。
“刚刚还让我家公子擦头发呢,我这一来,就把头发盘起来了,差别待遇。”
季无羡说是收敛,却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苏梁浅看了谢云弈一眼,见他深邃的眸,眼角弯弯,嘴角也跟着弯了弯,“你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嗤。”
谢云弈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无羡看着谢云弈,他的眼睛是弯弯的,嘴角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跟在谢云弈身边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他家公子,一贯都是冷静克制的。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因为一个人一句话,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果然,恋爱中的人,就和智障似的,不可理喻。
季无羡无视内心的伤痛,对谢云弈翻了个白眼。
这样愚蠢的男人,他不认识。
“我刚按你们的意思吩咐下去了,空置出了三顶帐篷,本来我是打算让那些老幼妇孺再挤一挤的,弄出五顶帐篷来,先前那些闹事的又说不用了,姜茶,我也吩咐下去了,不用明早,估计大家很快就能喝上了,还有搭建简易棚子的,天一亮,就会有人送来。”
季无羡说起这些,老大不情愿的,一副心情不爽的样子。
住在帐篷里的老幼妇孺,同时也是那些大老爷们的亲人,这下雨天,弄来弄去,稍微有点责任心的,自然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孩子还有父母遭这样的罪。
“太子还有清河县令那边呢?情况怎么样了?”
季无羡摊了摊手,他根本就没去打听。
“应该是平息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没听到动静了。”
季无羡回后,又板起了脸,面对着苏梁浅严肃道:“苏妹妹,你一片赤诚,意欲为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我知道你想安抚民心,尽快平息风波,但你不该主动提出每个成人再给一两银子,人都是得寸进尺的,那些人更是,这样的天降横财,他们会觉得闹是能得银子的,他们要明天还闹,你怎么办?你又要再给他们多少银子?”
季无羡冒着风险来找苏梁浅,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事。
季无羡说起这事,那口气并非责怪,也非气恼,而是一种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愉快。
是的,就是愉快,还有些幸灾乐祸。
这就是季无羡最真实的心情。
他和苏梁浅认识那么久,苏梁浅事事妥帖周全,没犯过一点错,一丝丝让人诟病的余地都没有,季无羡好不容易捉到他认为是把柄的东西,可以趁机冠冕堂皇的对苏梁浅说教一番,他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至于银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花银子买开心,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