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中,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李严情绪还算稳定,身子靠在墙上,闭目假寐,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费观却来回踱步,拖着沉重的锁烤走来走去,紧锁双眉,不时的发出叹息声。
他虽然才智过人,精明强干,也算是非常有能力的青年才俊,可毕竟没经历过挫折,费氏是江夏屈指可数的豪门望族,自从举家迁移到益州,便深受刘璋的器重,仕途之路一帆风顺。
不像李严,虽是文人,却经常带兵上阵,久经磨砺,更加沉稳,且极具胆色。
过了一会,费观扭头看向李严,担忧的问道:“正方,你说主公听说此事后,究竟会如何处置我们?”
“谁知道呢?你想再多,又有何用。”
费观摇了摇头,语气中带出一丝责备:“如果当时你听了公子的话,放下武器,带人投降,事情就不会变的如此糟糕了。”
李严沉默了下来,当时刘循说的很清楚,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就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也不会伤及他们的家小。
可李严最后还是下令动手了。
过了许久,李严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忽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不一会,牢门前出现了一个人。
“是你!?”
来的是郑度,费观紧走几步,来到郑度近前,双手抓住牢门,急迫的问道:“郑公,是不是有消息了,主公要如何处置我们?”
绵竹距离成都,快马飞报,很快就能把消息送到刘璋耳边。
见费观惶恐不安,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郑度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唉,只怕你二人要大祸临头了。”
“难道说主公真的要杀我们?”
费观登时大惊失色,吓的浑身发抖。
李严也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郑度。
郑度一字一顿的说:“尽管大公子极力替你们说情,可主公还是下令把你们两人的满门家小都抓起来。”
目光看向李严,郑度说:“虽说你把家小早已安顿在别处,但别忘了,这是益州,现在还是主公说了算,想找到你的家小,易如反掌!”
李严心痛的闭上了眼睛,郑度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大,即便李严把家小藏在深山里,只要刘璋派人搜捕,总会找到的。
费观面如死灰,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一下抽空了,身子面条一样瘫在了地上。
费观悔青了肠子,连连摇头叹息:“完了,这下全完了!”
见两人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即便是一向从容不乱的李严,也不例外。
郑度心中暗暗点头,话锋一转,语气缓和着劝道:“事情并非没有转机,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