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正是一直伫立最后的那个白衣之人。
上官云瑞心下诧异,目光始终停留在拿白衣之人身上。
你总算行动了。
万忠坤看白衣之人往自己走来,朗声道:“阁下何人?”
白衣之人缓缓走向场正中,其步履轻飘,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向场中,更为贴切。
那人来到水晶棺前,蹲下身子默默地注视着躺在棺中的陈剑。
万忠坤上前道:“请问阁下是?”
白衣之人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道:“在下是陈剑的一个朋友,今日听闻他已仙去,特来看望。”
万忠坤奇道:“恕万某眼拙,请问阁下贵姓?”
白衣之人依旧注视着陈剑,“区区贱名,不提也罢。”
万忠坤凛然道:“陈剑从小由万某抚养,十多年来未曾下山,他的朋友,万某绝对没有不知之理。万某不管阁下是何居心,如果你是真心来向陈剑告别,我们天山派欢迎,如果你想有什么不轨之举,万某决不答yīng。”
白衣之人没有回话,只是盯着陈剑的遗体发呆。
万忠坤见那白衣之人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不禁心下火起,正待出手,上官云瑞已然抓住了他的手。
万忠坤不解地看着上官云瑞,上官云瑞轻声道:“万掌门,见他的表情,似乎纯粹只是为了来见陈剑最后一面而已,万掌门无须动气。”
白衣之人对于身后二人的行为视若无睹,只是望着陈剑的遗体,表情越来越冰冷。
上官云瑞来到白衣之人面前道:“兄台,虽然我不知dào
你此次的来意,但是不管怎么说,陈剑是天山派的弟子,你就算瞻仰遗容,岂有不问过天山派之理?”
白衣之人道:“你又是何人?”
上官云瑞拱手道:“在下上官云瑞。”
白衣之人怔了怔,微微动了动嘴角,缓缓站起身来道:“你就是武林盟主上官云瑞?”
上官云瑞道:“正是在下。”
白衣之人冷言道:“既是武林盟主,自当呆在武林苑,况且武林大会即将举行,盟主怎么有空去管别派的闲事!”
众人似乎对于白衣之人的无礼都颇有微辞,海沙派掌门海霸风早已按捺不住,“大胆狂徒,怎可对盟主出言不逊!”
白衣之人似乎并未理会海霸风的斥责,他再次蹲下身去,注视着陈剑的遗体又一次出神了。
海霸风见那白衣之人如入无人之境,对自己的责问毫无回应,不禁怒上心头。他扬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白衣之人的脑门。
上官云瑞正待上前制止,却似有迟疑,万忠坤等人来不及出手,海霸风那一掌已然落到了白衣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