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陈剑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到蒋兴宗低着头没有说话,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
蒋兴宗摇摇头打断他的话头,“其实,你今日所做的,我们又何尝没有做过,但是除了换来一顿鞭子,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大家也便都放qì
了,横竖都是一死,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这军中就没有人管管他?”陈剑很不服。
“这里山高皇帝远,沈将军管不到,都是唐凌一个人说了算。再说,到这里来的都是死囚,也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蒋兴宗弯下腰,从那单薄的靴子中拿出一个已硬邦邦的馒头,递到陈剑嘴边,“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这个大冷的天,你又受了伤,身体会熬不住的。”
陈剑摇摇头拒绝了蒋兴宗的好意,“既然到了军营,就要守军法,就算唐凌是如此龌龊小人,毕竟是一营之长,身为一个兵士,自然要听命与他。三天期限未过,陈剑不能违反军纪。再说,大叔偷偷为我送吃食,万一被唐凌知dào
,岂不是连累了你。”
蒋兴宗笑笑,“没事,大不了跟你一起吃顿鞭子。”
陈剑闭紧了嘴,“不,陈剑决不能因一己之事累您受罚。”
蒋兴宗见陈剑一力拒绝,只好无奈地藏起馒头。
“我明天再去求求唐凌,让他放了你。”说完,他打量一下四周,悄悄离去。
而这一夜,陈剑一直没能闭目,因为,先锋伍的几个弟兄接二连三的给他送来了食物,当然,陈剑全部拒绝了。
等到先锋伍最后一个人离去之后,东方已渐露鱼肚白。
陈剑有些累,迷迷糊糊间,他看着那冉冉升起的日光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知dào
过了多久,陈剑猛然间清醒过来,却发xiàn
早已日上三竿。
营地的操练场中,兵士们还是稀稀拉拉没有几个,更有几个,围在一起对着指指点点,似乎在看什么新鲜玩意。
陈剑心下恼怒,这群懒散的兵士,非但不操练,连基本的军仪都没有,是以,脸上渐渐浮现一层冰霜。
围观的兵士们似乎觉察到了陈剑的脸色,顿觉没趣,便纷纷散去。
先锋伍的人,在蒋兴宗的带领下,早已从兵器房出来,驻足在陈剑面前。
望着已一日未进食的陈剑,众人的心都阵阵发紧。
陈剑看着这些人,萍水相逢却能夜半不顾军令为自己送吃食,心下感动,如今见他们担心自己,便展露一脸笑意。
看着陈剑的笑容,五人都知dào
他在宽慰他们,如今之计,也没有方法去解救他,便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兵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