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忠良如此直接的质疑,陈剑心中不快。
看着二人争锋相对,其余几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从内心来讲,他们不相信陈剑是一个阴险小人,但是陈剑的言行,包括他的一身武艺,都让五人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囚犯。
而陈剑,始终对于自己的身份绝口不提,这让他们一直放心不下。
如今,陈忠良的一番话,似乎让众人的心中更多了一层担忧。
如果他是一个忠义之士,那此次一个人前去会危机重重,他们怎能放心?
如果他是敌方的细作,那么一人前去,难保不是通风报信,放虎归山,他们同样不能放心。
矛盾之下,众人都不知dào
应该站在哪一边。
最终,还是陈忠良开了口,“你可以一个人去,但是你必须答yīng
我们一个条件。”他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
陈剑看着陈忠良手中的药丸,神情一愣。
“这是我从军医那里讨来的,名唤醉梦。顾名思义,服了此药的人只要一入睡,就会醉死当中,再也醒不过来。不过,我这里也有解药,只要你能顺利回来,我再把解药给你,就会安然无恙。”
“军医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陈剑眯着眼看着陈忠良。
陈忠良怔了怔,转而正色道,“你不相信?”
“我信,只是——”陈剑看着陈忠良手中的药丸,一阵苦笑,他的脑海中,又想起平阳大牢公孙子端给自己的那晚汤药。
“非是我们不信你,大敌当前,我们一切行事都要小心,一旦有分毫差池,就会累及大局,希望你明白。”
“你不是说死囚营没什么可用的价值吗?死囚的生死对大局也无碍吗?如今又为何独独对我如此不放心?”
“你的身份来历我们都不知晓,不管是不是对沈将军的大军有所牵累,我们都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
陈忠良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怔在当场,再也张不了嘴。
陈剑在陈忠良说话的时候,接过他手中的药丸,一仰头,吞了下去。
“你——你当真吃了它?”陈忠良非常吃惊。
“怎么,陈大哥这药丸本不就是为我准bèi
的吗?”陈剑见陈忠良如此吃惊,微微一笑。
“其实你们此举,明显是防兵不防贼。第一,如果我是细作,凭我的武艺,随时可以一走了之,何必等到去打探军情的时候再走。第二,如果我真想走,凭你们几个根本拦不住我,你们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受你们的要挟,服下这药。第三,就算我服了药,打探军情时我大可以不必一走了之,回来谎报军情,骗取解药,然后再逃之夭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