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陈剑,“大胆奴才,敢以下犯上,还不放了我!”
“如果殿下要自裁,请先赐属下死罪。”陈剑的双目中,透露出的是无比的坚定。
耶律锋看着他,“关你什么事?”
“殿下说过,殿下是因为替属下求情才惹怒大王,害大王丧命,所以罪魁祸首是属下,而绝不是殿下!”
“别拿这种话来搪塞我,早在父王去世的时候,我就应该随他而去,这些日子,也算我多活的。”耶律锋很固执。
“弟弟,父王已经走了,他——也走了,如果连你也——你就忍心留姐姐一个人?”耶律婉儿见耶律锋竟然求死,心中感概。
“我这个弟弟,对你来说,只是个累赘、负担。”耶律锋低下了头。
“啪!”陈剑甩起右手,狠狠地给了耶律锋一个耳光。
耶律锋呆住了,面对眼前这双透露着不屑和鄙视的眼神,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耶律婉儿见陈剑竟然对耶律锋动手,正想发火,却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你说的,堂堂男儿,怎能任由你姐姐一人独自挑这个担子,为了你,我跟朋友们反目,你就这么死了,又怎么向我交待!”
耶律锋眼眶通红,没有说话。
这些天,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在人前,看到大家明里暗里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一直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却一直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还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一个弑父的儿子,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上。如今,看到陈剑一个外人,竟然为了自己放qì
回自己的国家,这些对他来说不是感动,是屈辱,我堂堂挞雪殿下,不需yào
别人来怜悯自己。
陈剑见耶律锋没有说话,继xù
道,“殿下应该知dào
我在华辰的事情,我从小在天山受人欺凌,师父不待见我,处处针对;进了武林苑,师兄总是莫名的对我残忍折磨;入了平阳府,陆青松却为了一己之私陷害于我;进了皇宫,皇帝老儿为了自己的利益给我扣上死罪的帽子;发配到沈正的军营,数次为他出生入死却总将我视作细作。我所经lì
的,比殿下多的多,但是我迄今没有放qì
自己的生命。因为我相信,人性本善,他人对我作恶,总有他人的道理,许是我在不经意间与他们有了瓜葛,如今,证明,我是对的,师父为了帮我,顶住天下人的议论,将我轻放;师兄为了帮我,放qì
自己的逍遥江湖,终日沉沦于琐碎杂事;陆大人虽遭小人陷害,却不远万里不顾性命前来相寻。他们在挞雪的行事,殿下都看到了,他们为了我,甚至能舍弃自己的性命。殿下也是一样,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