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不嫌弃,谢奶奶收留。”
施岭闹了个大脸红,坐立不安,跟着老妇人进了屋,结果一看只有一张床,又呆住了。
“我走啦,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老妇人收拾停当,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魏蔓谢了又谢,本以为只有茅草可以盖,没想到老妇人拿了棉花薄被来,正是适合盛夏后半夜稍凉的天气。
她刚想进屋,施岭便急匆匆的走出屋门,在门口站定:“你睡吧,我看这里也不太平,我为你守夜吧。”
魏蔓进屋一看便了然了,她暗自笑了一下,对她来说两人同睡一屋也无妨,大学春游时男男女女同住一屋嘻嘻哈哈玩闹着也就过去了,但她知道这对于施岭来说太劲爆了,因此没有强求,只叮嘱了句:“下半夜叫我,我们换着守夜。”
施岭魂不守舍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半夜,魏蔓忽然被惊醒。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她撞邪好了之后,不止身体健壮了些,似乎连精神也能感觉到一些以前从未感觉到的东西,那是除了五感之外的东西,就好像人突然长了尾巴,陌生又熟悉。
她悄悄掀了被,下床,走到门口,正要叫施岭,却发现他全身紧绷,眸子紧盯院中某一处。
魏蔓心里一沉,看来并不是她多疑,今夜正有事情发生。
院中极静,睡觉前还能听到的虫鸣此刻全部噤了声,连无时无刻不在的夏风此刻都停了,只有如雪月光无遮无挡的倾泻在这一方小小院内,随不明亮,却足够两人看得清楚。
院中,突兀的站着一妇人,二十来岁的模样,长发及腰,赤身裸体,身前背后尽覆鸟羽,远远望去,颇像穿了皮草的姑娘,莫名给这鬼气森森的场景加了一抹华丽之意。此刻这妇人背对着两人,面朝着老妇人的房间,一动不动。
院子里静极了,而魏蔓离得这妇人又不远,此刻被这诡异场景吓到,连话也不敢说,只悄悄走近了施岭,轻捏他的衣角。
施岭没有回头,反手握住了魏蔓的手,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掌心传来,令魏蔓安心了不少。
忽然,那妇人朝老妇人所在的房屋走去,没走几步,竟穿门而过,消失在了门口。
就在同时,施岭倏然起身,拉着魏蔓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跑。他们听到耳边有飕飕的风声,但身后仍是一片寂静。魏蔓和施岭也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回头确定,只是这么没命的往前跑,不一会儿就跑出了农田的范围,循着上山的小路一直往山门的地方去了。
天色在奔跑中慢慢由暗转明,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肺内有火在烧,魏蔓实在是一步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休息。
此时鸟叫虫鸣又重返人间,热热闹闹一副欣欣向荣之景,极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