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
两只红烛通亮。
那女子道:……今日得遇公子,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厉之华:哦,在下厉之华。不敢请教姑娘芳名,可否见告?
女子脸一红:奴妾贱名,只恐有赘公子清耳,我……我名叫朱淑真,老家原在江西赣州,今迁临安已有三十年了。若公子不弃,在此蓬舱屈饮一杯何如?
厉之华:如此雅丽之中醉饮只怕对朱姑娘不敬。
朱淑真嫣然一笑:公子客气。
朱淑真从几案下提出一个果盒,里有各种精美考究的小菜糕点,又捧出两壶酒,拿出两只酒杯放在几上,遂将酒杯斟满。
厉之华笑了笑:我们是否也把那位姑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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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朱淑真:哦,差点忘了!
于是朱淑真向舱外叫道:红儿!红儿!……这丫头去哪儿?刚才还听到他俩说话……
说到这,朱淑真粉脸羞红,偷瞟他一眼:他们……她或许就会过来。……
厉之华:她若不来,没人划船,咱俩也只好在舱内睡它一宿了……
厉之华突感失言,忙捂起嘴巴,忐忑地偷瞧朱淑真一眼。
朱淑真立又羞得脸色通红:公子勿虑,红儿即使不来,我也会把你送上岸去。
厉之华尴尬一笑:没瞧出朱姑娘也会划船,我倒真是多虑了……
酒色深红,注入白玉盏中,色彩艳丽,芬香四溢。
湖中。天色微暗。
红儿划着小船到了三坛印月,却靠临岸边。
迎儿不快地:咱们啥时回去?
红儿粗声道:老子不清楚。
舱内。
朱淑真:刚才那杯酒是“女儿红”,而这杯则是“状元酒”,愿厉公子日后能荣登榜首,中上状元,这杯酒算奴妾提前祝hè公子以后能仕途如意……
厉之华大笑道:多谢朱姑娘美意,其实皇上我也懒得做,何况小小的状元一名?那属俗者所愿,非吾所向。朱姑娘取笑了。
朱淑真一异:公子不求仕途,难道另有其他雄心大志?
厉之华微微笑着:我也不是做官的料,再说当今朝政渭浊,奸佞当权,即献以忠心赤胆,亦无疑属担雪填井。今之世态,留意于孔孟之间或委身于经济之道,能起何用?
朱淑真:厉公子性情亢爽,非常人所及,奴妾佩服。不瞒公子,我叔父也由于主力抗金,不顺从奸臣秦家兄弟和汤思退他们,因此被诬落弹劾。此种朝政,大权旁落于奸臣之手,令人实为痛心……
厉之华愕然一怔:朱姑娘家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