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道:“佛国的高僧,总是不能以常理看之,你曾经看到的是苦行不思进取,与世无争,可当你听到了这一声晚钟,可曾了解了他追求的道。”
“我了解了,他没有炼气,也不曾打通任督二脉,他一直坐在最高的地方,听着最近的钟声,从一开始,他便在证道!”
北宫馥笑容更甚,看在柳尘的眼里,竟美得倾国倾城。
“我从小就生活在不荒山上,翻过一座不太高的雪山,我就能看见北方孤山的酷寒,每次走到那里,我都要看它好久,我不知dào
,是孤山更高,还是孤山之上的登天塔更高。”
“后来呢,你看明白了么?”
“看明白了,当我走出那片大山,我知dào
了,孤山不高,登天塔也不高,高的是站在登天塔上的那个人。”
柳尘点了点头,沉默的喝着花茶。
“看见了孤山的雪,那是北境最美好的风光,所以我来看南国的剑,那是沧澜江边,最伟大的王!”
“我母亲曾告sù
我,这一代孤山的王才六十多岁,按照神国的年纪,她应该刚刚成年吧!”
“曾有缘得以一见,乃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北境有雪,南国有剑。这是游侠儿最爱听的故事。”柳尘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放在桌上,旋即带着北宫馥走出了茶肆,踏上了洛城的街头。
“喜欢么?”当北宫馥将背后的长剑递到了柳尘的手里,柳尘心中惊喜,没想到当初在十八号小院,北宫馥不仅救了自己,还带出了自己的秋水剑。
“秋水剑,天下谁人不喜欢。”北宫馥嘴角带笑,眉眼干净清澈。
“将来咱们有了孩子,我送给他!”
“那可得多谢柳大侠!”
柳尘牵着老牛,慢慢的走在前面,北宫馥抱着书卷,安静的坐在柳尘的背后,两人走过了夕阳西下的洛城古道,听着最后一声晚钟敲响,牛车消失在了洛城的北方。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曾来过一辆毫不起眼的牛车,佛国永远这般,即便人头攒动,却是平静如水。
或许在这里,人人得以往生,众生得见极乐,佛主不曾教人修行,却是教人得以渡己,是非因果,皆是人生轮回,佛本是道,克己便是修行。
通向北境的古道上,如同方才经lì
过一场新雨,泥泞携裹着残花,沾湿了柳尘的短靴,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不自觉停住了脚步,转身拿出了车底的皮袄,轻轻地裹在了北宫馥的身上。
柳尘自己穿着合身的皮袄,挂在了北宫馥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合体,她有些胖,穿上了袄子以后,更是变成了一堆肉球。
“真白!”柳尘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