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欺负,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在心上,没办法,德妃娘娘那是认定了,男孩子被欺负了就得自己奋发图强,靠努力来找回场子,像柳破虏现在这般逮着北宫馥告状,她是格外不喜,对她而言,这是柳破虏性格软弱的最好体现。
“她们两个人,我打不过!”小嘴一撇,柳破虏瞬间就被徐玉爻的样子给吓坏了,好险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你爹以前在樊城的时候,还不是天天被人追着满街砍,他有找谁告过状么?”不理会北宫馥的暗中示意,徐玉爻越想越生气道:“从樊城,到长安,一路上强敌环伺,你爹也没有抱怨过什么……你现在这番模样,往好了说人家会觉得是娇生惯养,往坏处讲,你柳破虏可少不了一个虎父犬子的‘美名’!”
“呜哇哇……”一席训斥太过于揪心,年幼的柳破虏怎么受得了,这不,徐玉爻话还没落音,他便撒丫子嚎啕大哭起来,惹得周围一起出门赏灯的枫城勋贵们各个脸色大变,气氛诡异得紧。
“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别这么说孩子!”良久,姬婉竹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蹲下身来将可怜兮兮的柳破虏抱进怀里,哪知dào
祖母的温暖竟让这浑小子越哭越大声了。
“娘,你就这样护着吧,看你们能护得了他一世!”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与柳尘多年未见,徐玉爻终于在这个阖家团圆的上元狂欢夜里将那满腔的思念全部化作了心头的幽怨,“明天起,让他去三叔的剑庐里做工,尘哥最讨厌没有骨气的娘娘腔,我可不想将来有一天他回来了怪我教子无方!”
“祖母……呜呜……大娘……我不去剑庐……呜呜……不去!”
“不去也得去,要不然,沧澜王府可容不下你!”
“哇……呜呜呜!”
“玉爻,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个孩子!”一脸不容置疑的盯着北宫馥那幽红的双眸,徐玉爻一字一句道:“可他的父亲是柳尘,他没有软弱纨绔的权利!”
“你!”
“哼!”一转身,德妃娘娘自顾上了辇车朝着秦淮别院的方向行去,周遭的上元烟火,却再也提不起她的丝毫兴致:“你们自己玩,我先回府了!”
……
晋州,雷城大营。
“砰!”
“轰隆隆!”
时至下半夜,等到柳默探手点燃了空地上用烟花堆积而成的小山,几个狼狈闪身,众人这才各自狂笑着指点默哥儿身上少有的狼狈不堪,还是柳故最热心,赶紧伸手帮着自家哥哥掸去满脑袋草屑烟灰……
好久好久,待到夜空中烟火最盛,柳尘从篝火边起身,高举酒杯道:“诸位,新年快乐!”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