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同胞们的生死,您可得慎重啊!”
“董先生,您放心吧,有血书为证,假若剑神大人在咱第九城辖区动手杀人,还请木将军及时起兵攻占城北的烽火台,只要烽火一燃,凡我东陆六圣之子嗣,敢不前仆后继!”
“好,就这样定了!”接过那血淋淋的白绫看了好久,一个个熟悉的姓名瞬间就让那蛮族大汉热泪盈眶,来不及多想什么,他很是珍重的将血书收进怀里,而后低道:“城内同胞甚多,还请诸位多多联系,能打能战的,都动员起来,某相信,该来点燃的烽火,已经在路上了!”
等到守卫工地的域外天魔临近,广场上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几番污言秽语的训斥之后,场间倒是没了絮絮叨叨。
暗地里,柳尘和老和尚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趁着搬运石材的空当,两人悄悄退出了工地,来到了新建广场的最高处。
“大王可曾看明白了?”
高坡上的石料堆放地倒也没几个人,老和尚先是垂眉打量了一下广场上的人山人海,这便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满脸唏嘘的柳尘。
“如此厚爱,真叫人受宠若惊啊!”手中工作未停,柳尘苦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必将率先承shòu鱼太玄的怒火啊!”
“这就是信仰啊!”老和尚微笑,一抹别样的精芒陡然出现在了他的眼角,“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或许跪过,忍过,哭过,但是任何来自于外部的压力,都无法去掩盖他们心底,最初的信仰,他们是战士,经lì
过太多失去以后,他们终会拿起断剑,为了旧信仰而战斗,而慷慨赴死!”
柳尘颔首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大王你看那处!”
良久,老和尚抬手一指远处的残桓断垣间,斜插在废墟里随风摇摆的幡旗,猎猎呼啸的嘶吼,充斥着柳尘的耳膜,天魔没有王旗,那风幡,依稀能透过那些岁月沉淀的残破,看清一点有关于曾经的沧澜。
“那是我的旗帜,也许是当年子明他们撤tuì
的时候,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吧!”
“呵呵!”老和尚站直了腰身,悠悠然捻须轻笑道:“老衲且问大王,您看到的,是幡动,还是风动,亦或是心动?”
“何解?”柳尘皱眉,心思不由得从广场上收了回来,怔怔的瞅着老和尚看了好久,他还是没明白老和尚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善哉,善哉!”双手合十,老和尚一转身,将脚下零碎的石材慢慢堆好装车,也不等柳尘反应,他自顾推着木车吱呀呀朝着山坡下面走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忽的莞尔,柳尘苦笑连连,不明所以的跟上了老和尚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