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所以有此举动,乃是要那史弥远担惊受怕几日再说,自己只说是“晚上”来取他性命,又没说是哪天晚上,因此当然不会今晚就来实施行动。等到那史弥远紧张几日等不到“重剑狂生”的到来,以为是门卫假传信息的时候,自己再趁夜登门拜访,岂不妙哉?
回去的路上,何沅君笑着说道:“世人皆知,‘重剑狂生’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两个?你故意将我一起说出来,可是有点欲盖弥彰哦。”
陆展元笑道:“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人,拿着几乎一样的剑,若说成一个‘重剑狂生’,那两个护卫才不会信来。反正你我都是冒名顶替,何必在乎是一个还是两个?”何沅君两眼一翻,白了陆展元一下,将头扭在一边,不再接话。
午夜时分,两个黑影穿梭在临安街道边的房顶之上,转眼间行至一片高出民居甚多的房屋旁边,只见那写高出的屋顶,金光灿灿,极是辉煌,这么炫耀的地方,惟有皇宫一处。
何沅君跟在陆展元身后,亦落在一处屋顶,身形刚停下就听陆展元笑道:“你的轻功蛮不错的,跟谁学的啊?”何沅君气恼陆展元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没好气地回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说着脸色一转,笑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
陆展元将头一扭,说道:“不说拉倒,小爷我才懒得知道呢。”说罢观察大内禁宫的守卫情况。何沅君将小手握拳,冲陆展元虚空挥了挥,心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不过本姑娘一定要你亲口承认。
何沅君想罢亦转首看向整个皇宫,感慨道:“不愧是大宋的皇宫,就算是落魄此处,竟也建造的无比奢华,唉,真是太奢侈了,还建造的这么明显,别国的刺客要是想来刺杀皇帝,找皇宫也太容易了。”
“呵呵……别在那太啊太的了,皇帝嘛,在他的心里,当然事事都得高过贫民百姓一筹才行,不然那些皇子们何必手足相残,灭绝亲情来争夺这个破皇位?再说他要是不建造的明显,我们想找到此处岂不是很麻烦?我觉得这样挺好,省了我不少时间。”陆展元双肩一耸,语带不屑地笑说道,说罢见一批带刀护卫走过,便施展轻功跃进皇宫庭院。那何沅君又是一个白眼,心中鄙视陆展元,但身形却是不慢,紧跟而下。
陆展元只记得那个原本存放画卷盒子的地方,是在什么堂一边十几米处的一条瀑布后面,就算是抓了一个太监或宫女询问,自己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也没办法问出个所以然,因此只有靠自己慢慢的寻找。
黑暗中,陆展元每走过一段距离,便凝神屏气,功聚双耳,细细地倾听是否有水泻声。在蹑足绕过几处宫殿后,忽觉凉风拂体,陆展元再次功聚双耳,终于隐隐听得水声,静夜中送来阵阵幽香,深宫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处之意。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