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禁酒,所以平日里我极少喝酒。
那饮了酒之后自己做过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崔嵬抓了抓头发: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不记得了。
哦。严璟微挑眉,向前两步,站到崔嵬面前,微垂目光凝视那双眼,那不如我来提醒一下。
话落,他突然低下头,让自己的前额撞到了崔嵬前额上,发出了一声轻响,却并不痛。严璟向后退了一步,盯着崔嵬那双茫然的眼睛:现在应该记起来了?
第三十五章
崔嵬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脸茫然地看着严璟,还不忘抬手摸了摸额头倒是没有什么痛意,只是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懵。
严璟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勾了勾唇角, 而后又恢复如常,重复崔嵬方才的话:夜间风凉, 还是快些走吧。
哦。崔嵬应了一声,果然继续向前走去, 一面走手还在摸着前额,仍是想不通严璟这个举动,忍不住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些什么, 但又毫无头绪。
严璟走在他身侧,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便开口:很痛?
崔嵬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我为何要如此?严璟脚步微停, 凝神看着他,崔嵬也忍不住跟着停下了脚步与他对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目光里似乎包含深意, 而后便听见严璟道, 你若是都想不通, 但我更是不知道缘由了, 也许这世上有许多事就是这样, 说不上理由吧。
啊?
严璟轻轻笑了一下, 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颇为唬人,让崔嵬更是一头雾水,还没等再问,严璟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崔嵬想起这人在大营外等了自己小半日,之后又陪着自己折腾了这一晚上,也该是又困又乏,深觉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追问时机,当务之急还是应当让人好好休息才是,便收了手,脚步加快,将人一路带回了自己帐中。
军中的床榻自然不会太大,索性两个人都身形瘦削,倒也不至于睡不下,只不过有些别扭主要是对严璟来说,崔嵬在军中多年,行军打仗的时候荒山野地里大家挤作一团取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帐中多了个人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可。
倒是严璟,从小到大都是独自一人,连银平这种整日跟在身边的小厮也素来都是睡在外间,此刻枕边莫名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这种感觉对严璟来说难以形容。
尤其这人还是大名鼎鼎的宣平侯,数日之前在都城自己还与他针锋相对,在围猎上将二人之间的恩怨闹得人尽皆知,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就宿到人家帐中了?
严璟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那一夜自己对这少年改观之后,还莫名地多了几分信任,还有了几分难以言表的亲近感。
也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