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到底帮着大夏做了些什么,就很难想象了,不过看着诸葛‘玉’仁那痛苦的表情,刘巧伊心底忽然生起一种无力感,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声音低沉:“到底做了什么?”
“真的想要知道吗?恐怕知道了之后,你会睡不着觉!”王静竹将声音压得很低,神神秘秘的左顾右盼。
夏侯阳尽力‘挺’直了‘胸’膛,对于以前父亲给他讲过的故事,现在想来是那么的可笑,不过仔细想想又‘挺’可怕的:“邙山之中,是一座小地狱,关押了无尽的恶鬼,他们将人活生生的封在彩泥之中,在窑之中用火慢慢灼烧,人在其中痛苦的挣扎喊叫,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快速的将头顶上的气孔封住,这样灵魂就不能逃脱,被永生永世封在泥塑之中痛苦的挣扎,而这些泥塑则保持着他们死前挣扎的狰狞模样,看着让人心碎,看着让人心痛,看着让人害怕……”夏侯阳想到这些故事,本以为是用来吓唬他睡觉的鬼故事,如此的不可思议,但现在结合着想来,那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有兵马俑,有灌银人,有蛊虫魂种种,让他不寒而栗,很想要阻止王静竹说出来,他真的不想相信,会‘弄’出这么变态的东西。
显然刘巧伊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睁着大大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王静竹,她不相信自己会被吓倒。
“好吧!看着夏侯阳的样子,我就不说其中究竟有多残酷了吧!只说一个最具体的,引用诸葛‘玉’仁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永远只会赞美建筑的宏伟,却不会思考地基的牢固,一将功成万骨枯,至理啊!”王静竹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复杂,似乎在想象着成为那一将,又仿佛是在承受着脚下无数枯骨的质问,我们的死亡,为你换来了名利,几乎一切,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骂名或是一块无人祭奠的墓碑,承受着雨水的洗刷,对于你无限的耀眼,我们要的很少,仅仅正名而已。
“你们看着条洛阳河美吗?”
“当然美,让人心旷神怡。”
王静竹现在更像是一个癫狂的疯子,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可是你们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大夏朝,用了八十万百姓和二十万姬姓子弟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性’命,掏空了邙山,构建了一个新的地狱,所以你们看不到已经沉降到地下的邙山,这条洛阳河怎么来的,诸葛山庄留了一线生机,正是这一线生机让极致的死地孕育出了生,最后无限扩大,血流成河,浑浊降下,清水为河。”
王静竹话刚一说完,二人顿时反应过来,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诸葛‘玉’仁不愿意接触这样清澈的河水,原来这些都是血沉淀而来,更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居然一副甘之如饴享受的模样,还有王静竹明明知道却也不回避,难怪诸葛‘玉’仁会吼他做变态。
夏侯阳将手伸进嘴巴之中,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