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瞧着她,“人家儿子都被我弄到三千里之外去了,当爹当娘的还乐意跟咱们一张桌子吃饭,认你做干闺女,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温婉“唔”一声,仔细琢磨了好一会,认为相公说得很有道理。
“那往后再有别人对我好,你岂不是又得管人叫岳父岳母?”
宋巍说:“也不是谁都喊的,可能单纯觉得你跟他们有缘分吧!”
说起缘分,温婉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芳华那张脸,小声嘀咕,“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不是亲缘关系还长得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呢?”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宋巍冷静回应她,“只不过是你以前的所见所闻窄了而已,等往后在京城待久了,比这更离奇的事都能见到。”
对于他的解释,温婉没什么异议。
——
晚饭过后,宋巍才告诉家人自己升官了。
可能是他习惯了宠辱不惊,这样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儿从他嘴里出来,有些不痛不痒和轻描淡写的味道。
他是以寻常跟家人聊天的腔调说出来的。
宋婆子还在跟儿媳妇说着话,话朝前半截才突然回过神儿来,“三郎,你刚刚说啥?升官了?”
宋巍颔首,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起伏。
“哎呀,那可是大喜事儿啊!”宋婆子乐不可支,问他打算怎么庆祝。
宋巍还未说话,一旁没吭声的宋老爹就道:“三郎这官八成是靠着矿难一案升上来的,要我说,这次就算了,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吃顿饭就当是庆贺。京城正六品的官海了去了,别人家都没动静,咱家要是大张旗鼓地操办一顿,先不说对不住那几十个矿工,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宋婆子一个激灵,看向儿子,“三郎,你这官真是因为煤矿案才升上来的?”
宋巍点头说是。
“那就得听你爹的,不能办。”宋婆子先前还喜滋滋的脸这会儿已经不见笑模样,“说句难听话,当年要不是你爹跟你岳父福大命大,你这次回去让人刨出来的尸骨里头就少不了他们的。这种情况下,皇上给你升官是看你办事儿妥当,但要真论起来,你去办这案子也是在为你爹和岳父讨回公道,怎么说都是应该的。”
宋巍赞同二老的说法,“我原本也没打算怎么大肆庆贺,既然爹娘都这么说了,那就别声张吧!”
宋婆子问他,“以前听你说在翰林院里头修书,那升了官以后干啥?”
宋巍说负责给皇帝讲经。
宋婆子听傻眼了,“给皇上讲经?”
“嗯,翰林院里头人才济济,每个人对于书本上的知识都有不同的见解,皇上他也不是万能的,偶尔需要听听不同的意见,在做某些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