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默默观察。
此一猜测,让谢墩云禁不住替白式浅捏把冷汗。
白疯子到底暴露了没有?瞬即变成一个无底洞,深深刻在心崖。
上官伊吹微然一顿,似是为了安抚了谢墩云的担忧,诠释道,原来如此,我确实错怪你了,你顾不得戚九,反而跑去刚才那个方向,其实是为了破坏幻彧的。
这分明也是个圈套!
谢墩云的老皮老脸不再浑抖了,绷得一本正经,不不不,咱也是因为之前跟着小九探路,意外知道其中一块季风的位置,胡乱砍了几刀。
若说能在一盏茶的时辰内解决问题,还是多亏着大人的盖世功夫才对。
上官伊吹笑了,我记得你不是那种会溜须拍马的性子,口口声声自称老子的人,突然恭谨起来,真叫人汗毛凜凓。
谢墩云决定不再随口说话。脑海里反复祈祷,那位白爷爷可不要再愣头愣脑跟上来了,自行找个地方先疗伤去吧。
两人返回萧家府邸,前后里外根本不见戚九的身影,正是奇怪,上官伊吹压低帽沿,对谢墩云暗语道,方才幻彧破解的一瞬间内,你可有留心过戚九的方位
谢墩云直指头顶。
上官伊吹想问第二句时,就听有人唤道,鲤锦门的,且留一下步。
回首,竟是萧望山来了。
谢墩云突然回想起面前这位福态矍铄的家伙,方才都不知道被绿毛骨尸啃掉了多少块肉,筋骨分离血肉模糊的样子转眼之间恢复自然,轻轻呕了一声。
萧望山问,你可是胃疾?再或者是家中饭菜不合胃口?怎么面色看起来不大协调?
谢墩云觉得不耐听,粗鲁回复,老子虽然老过,可不是面瘫,怎么不协调?
上官伊吹推开他,彬彬有礼道萧二爷找俺们有什么事?学着东佛的土腔土调,竟是十足相似。
萧望山早看谢墩云不像个正经东西,耻一哼,对着穿灰袍厚帽的人道,我大哥虽是同意留你们下来,帮称着修复萧氏族坟的相关事宜,但是并未同意尔等肆意在宅内流窜。
再者,最近正是萧家店季风横行的期间,也唯恐四位乱跑乱走,被季风削断腿脚,到时候本该是你们不听劝阻自寻祸患,却累得我们萧家不好向鲤锦门的翎首交代。
你还梦着呢?季风早过了境,指不定还卷走老子一个兄弟谢墩云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珠子。
上官伊吹斜他一眼,囫囵着嗓子故意打岔,萧二爷说得极是,原本这等小事儿派个小厮来知会一声便可,由您亲开尊口,真是折煞俺们了。
俺们虽然跟着翎首大人,其实都是粗鄙的人,从没听说过风还能伤人的,孤陋寡闻才是令您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