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6)

也不能再留。

戚九转身去接东佛。

屋内的光线晦暗不明,比外面的惊变更为可怖,床间帷幔层叠,大约能听见里面有嘶嘶的低呜声,仿若坟头的鬼火,烧烧燎燎,总不得真切。

戚九欲要扯开帷幔的一瞬,就听东佛哑道,别拉!床板上微微挣扎之音,堪比涸辙之鲋。

怎么啦?戚九很急,伸了一只手,探探索索摸了进去。

感觉能站起来跟我走吗?床榻间意外是湿濡的,滑溜溜的部分比油膏还黏糊些。

难道是病得屙在了床上?可是不污臭啊?

东佛掐他手一把,刀子刺肉似的生疼,你别管俺,俺疼断了肠子,烧糊了脑子,今儿偏要赖在床上,轿子来了也抬不走俺。

帘子盖得严严实实,戚九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光景,收回手一瞧,手背都快肿起来了。

戚九微斥道,能说出如此混账话来的人,多半是病不死了。

气不过一瞬,又哄劝着贴过脸去,我的好妙手千佛,这个时候可不是由着你闹的时候,逃命哪!

戚九索性豁出去,又把另一只好手伸进去摸,应该是摸到了东佛,他竟脱个精光,周身与榻间一般,滑嫩嫩得泛着黏意。

东佛急了,你走吧,别管俺,俺的死活向来无人管得,监牢里面早熬习惯的,偏你为什么总来管俺,俺又没求你。

戚九总算知晓他生什么气了,估计是大病初愈后心气不畅,加之身上脏了愈发气恼,遂继续好言好语哄道,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请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总得让我回报你的恩德一下吧!

心里嘀咕,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给他灌了多少药汤才把他小命保住,一百顿饭的恩情也早还完了。

东佛终于不语。

哄人可真费劲啊!

戚九转身拧了个湿毛巾,完全顾不得天摇地晃,双手探入帘内,凭着手感大约把东佛擦到半干不净,配合着他套上袍子,连帽子一并把脸遮好。

东佛道,你跪下,俺要骑着你出去。

戚九遂愿半跪下,东佛攀住肩膀贴上来时,倒不觉得他重,唯独隔着衣服肌理相贴时,东佛特别像一块狗皮膏药,吧唧上身。

戚九拼命才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东佛隔着帽子,勒住戚九白皙的脖子,舌尖子幽幽吐信道,没用

戚九强忍住掀翻他的冲动,从屋里冲出。

谢墩云背着横眉冷对的白式浅也才刚来。

背着的都是爷爷级的。

戚九与谢墩云灵犀对一下眼神,哪有功夫互诉心声,唯见萧家店的品字形结构建筑群落,触动机关一般缓缓地陷,再由街道林圃顶起,逐个铺成平整的一块,仿若巨大的棋盘,白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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