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严谨,有理有据,令在场人皆刮目相看。
白式浅隔着茂密的树丛,深深看他,不自觉勾了唇角。
上官伊吹道,你分析到位,是个有见识的,但是假设龙竹焺若真是操纵水人杀死阿鸠的罪魁祸首,他的水人为何不当即吞下阿鸠遁逃,毕竟依你所言,阿鸠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囊中祈求。
谢墩云微一顿,大人当时奋不顾身跳进阮河,或许在您的刀距之间,根本无法遁逃。
确实可能,上官伊吹继续道,水人事败,龙竹焺必然收到消息,此刻定然逃至极远,而我居然昏头昏脑领着你们前来龙家祖宅拿人,实在愚蠢至极。
伸出狭长薄润的手指,轻轻抚触戚九明显腐败的脸颊,几日里,戚九的肌肤已然松弛垂塌,再也不复刻往日风韵,软绵绵地愈要化作一堆烂肉。
白式浅瞧他的明艳的眼神又转为哀沉幽寂,地上捡一根粗树枝,狠狠往谢墩云后心一戳。
赶紧的!
谢墩云哇哦一声,继续进言道,来都来了,老子觉得那姓龙的就算要跑,咱们也可以进龙家祖宅里搞点是非动静,想那龙竹焺如何聪明狡猾,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家人安危。
问题那些人是彣苏苏的家人,龙竹焺只是半道儿捡了个便宜的少爷而已。
上官伊吹转目凝视,你想如何
放火烧山!谢墩云也是被逼着才站出来说主意的,随口一聊而已。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聚了一堂。
谢墩云严肃地改口道,那绝对不是人干出的事情,会提议这种办法的绝对是畜生!
众人移了目光。
谢墩云转了转脑子,突生一计,但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若是说出口来,一定会被上官伊吹用刀砍成饺子馅。
考虑再三。
蚊子哼哼道,龙竹焺想要小九的身体这里现成不是正好有一具呃
上官伊吹道,你说什么?双手紧紧搂着戚九的尸骸,你大声再说一遍。波澜不惊的语调已然波澜万顷,唇齿里切着血肉,马上要吃人了。
众人皆胆寒,周身的汗毛都要瑟瑟发颤,如泰山压顶。
谢墩云提高嗓音道,老子说东佛怎么口吐白沫啊!
半晌闷不出声的东佛一头扎在腐朽的木叶中,肢体微然抽搐,缩成一团。
谢墩云与轲摩鳩旋即扑上去摁着他,结果东佛环抱的隆处钻出一条电脉,将谢墩云的双手一击击中,电得他手心当即麻了,连连倒退数步。
轲摩鳩反而无觉,强摁着东佛蹊跷问,怎么一肚子水?从他短衫中一掏,竟拿出了戚九日日提在身边的小铜夜香壶。
什么时候被东佛收去了?!
小铜夜香壶被提走后,东佛才深喘一口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