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脊,一对隐藏的玄黑色巨大鹰隼翅膀, 自皮肉间缓然抽出展作翱翔之姿。
戚九回头叮嘱道,白大神,你也骑稳些。
白式浅是悄然跟着来的,显然他不想让谢墩云知晓, 趁戚九的关切尚未说完,玉指立在唇畔。
戚九旋即闭嘴。
飞翔的羚玳兽借着体线流畅的优势,低空盘旋在了废林之上,几人俯瞰林间幽深如潭,死气沉沉的仿佛掀不起任何风浪。
面鵺鸟就是死气沉沉里唯一的动静,这些鸟儿据闻都是哑巴, 不会鸣叫只喜欢猎食, 凶残暴戾, 常在腐蚀的尸体旁出没, 而且不是一两具即可满足,起码需要上百具堆积在一起,才可令数千只鸟儿如黑色的漩涡一般大肆吞噬蚕食。
戚九小声道,这些鸟儿该只喜欢吃死的吧?
谢墩云并未回头,死的哪有活的好吃?
戚九一阵战栗, 不若, 我放些火烧死它们可好了。谈论间, 他的掌心旋出一朵火色的莲苞,轻手一抛自高空坠落,花苞乘风招展,在落入面鵺鸟中央时骤然怒放,数百朵娇嫩的花瓣一齐燃烧,绽放作丈长的火炼。
火光冲天,巨大的盛世火莲勃勃熔熔,将来不及躲藏的面鵺鸟瞬间焚作灰烬。
谢墩云纵着羚玳兽潜入火影,半空滑翔半圈,待最接近地面处,两个前后人投身一跃,落地时蜷身连滚数周,顺利地进入了林子。
白式浅撑着纸伞,随后临飞而下,鹤羽惊姿,紧跟着一并守在后面。
林间果不其然,腐臭气味扑鼻至深,谢墩云拦手阻着戚九,从衣服上撕下两根布条,系在他面前遮挡鼻腔。
满眼望了一遍四周,自一丛茂密的杂草里拔了许多鲜嫩多汁的叶片,双掌合碾压出绿稠的汁液,敷在布条之外。
缓缓解释道,此地阴沼积腐,终日无光,瘴气里定是含毒的,这些草汁干透之前,咱们一定要出来,否则不被熏死,也会迷失方向,陷于囹圄。
又叮嘱道,如果不想同归于尽,林间切不可用火,懂吗?
戚九点点头。
谢墩云一边观察环境,一边将另一根布条上的汁液涂抹匀厚,递给白式浅的方向,道,你也捂着吧,老子待会儿估计管不了你,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他竟知道!
白式浅的心里轻颤不止,乃至险些扔去手中的雷肜伞,强制自己不要喜形于色,硬邦邦道,你竟装不知道。
你的什么,老子都知道。嘴上不说而已。谢墩云想,你那冷冰冰的气息,老子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偷偷跟着来说明放心不下自己。
脸上强制贴金之后,谢墩云对之前的气话也不耿耿于怀,反而满面红光道,这次原谅你。
白式浅似踟躇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