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艰难的伸手,“我的孩子……”
她怀中的孩子没事,但是另外一个被撞飞了,掉在雪地上,此时人事不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好像是七皇子府的马车,作孽哟。”
“七皇子真的是丧尽天良,可怜的孩子……”
围观的百姓将愤怒的谴责七皇子,最后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时笙身上。
“刚才那姑娘明明有时间拉那两个孩子一把,她却跟没看到似的,也不知道心是什么做的。”
“她要是拉一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
时笙抬眼看过去,那边的人也不避讳她,继续对着她指指点点。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穿得比较好,这些普通百姓,对达官显贵有种迷之抵触,从古至今法不责众,他们人多,不怕出事。
时笙拢了拢狐裘,神情讥讽,“我害怕啊。”
众人:“……”
你倒是先做个害怕的神情先啊!!
特么的一脸看好戏,竟然还说自己害怕,这些有钱人怎么就这么冷血。
时笙抬脚离开,目光从说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人身上扫过,声音在寒风中,似乎都凝结上了冰雪,没有丝毫的涟漪起伏,“你们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怎么没见你们去看看那个孩子是死是活,还能不能救?”
有的人永远都是口诛笔伐的宣扬着正义,却从不付出行动;把自己摆在正义的位置上,就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别人。
智障。
……
街道左侧的二楼,一个男子趴在窗前,看着下方渐行渐远的人影。
后面的人弯腰,小声的禀报,“殿下,那是红锦。”
男子换个姿势趴着,指尖拨弄着窗台上凝结的雪块,转眼他的指尖已经泛白。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越过屋檐,飘落到男子发间。他微微动了下,雪花从发间跌落,隐没在他白色的披风上。
他收回手,回身坐正,旁边的人立即关上窗,给他递上一杯热茶。
男子接过热茶,抿了一小口,嘴角微微上翘,“杀。”
“是。”
……
时笙找了个地方休息,外面的风雪越发的大,簌簌声响彻天地。时笙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半晌都没闭眼。
她翻个身,余光扫过门,有烟从门口漫进来。时笙眸子顿时一眯,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裹上狐裘,下床直奔房门过去。
她唰的一下拉开门,门外的人保持着吹迷烟的动作,和时笙大眼瞪小眼。
对方蒙了脸,但时笙还是知道这人是谁,紫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