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筌佑稍微平復心情后又开始吃麵:「你说会有哪个绘师不过消失了几个礼拜,一回来就突然自己画风突变,可能没办法跟上以前的水准?又不是躺好几年的植物人,还有画风说变就变的?」
孟睿有些尷尬。
「这种东西跟作者的文风一样,在初期的时候很容易改变,但是像我们这种在这领域待上好几个年头的老人是不太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有所改变。」
不,哪怕他漏洞百出,最大的因素还是出在秩序法则身上。若是像席寧仁或陈榕榕这些跟他们两个都相识甚深的人,就算他智商退化成十岁也不会被怀疑。
主要原因仍是法则对只认识一人的人效力有限。限制的范围太小,导致出现漏洞,加上孟睿的刻意引导,才让陈筌佑鑽到漏洞,想起一连串被刻意抹灭修改的记忆。
陈筌佑的眉头还是皱成一团,「真惊人,之前就像被什么东西抹掉一样,现在想起来了,奇怪的事一件一件浮上来。」
「你想起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有可能是关键之类的──说起来,你跟这里的我交情应该也不错吧?你有想起他的事吗?」
陈筌佑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关係,他的事情我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许有参考价值。」
「说来听听。」
「我在闪过的记忆画面里看见了白沫。」
「白沫?」
陈筌佑嗯了一声,「而且我应该是跟她关係不错的,至少也会是我们现在的交情,但在这些事情以前我完全没有印象。」
也就是说,关于白沫的记忆被抹去了,这是为什么?
「所以有可能因为我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取代了你跟白沫的交情,你是这个意思?」
「似乎是这样。」陈筌佑也不太确定,「奇怪就奇怪在我想起了白沫,却想不起来这个世界的你,任何有关他的事,一星半点都没有。」
「不对,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陈筌佑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按照教授给我的说法,白沫属于当事人之一,她的记忆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她同时拥有两个孟睿的记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也不认识你?」
陈筌佑愣了半晌,「这我真的不知道了,还是说她也有被影响,凡事都可能存在意外,会不会是那个教授搞错了,其实当事人也可能受到影响,只是范围比较小?」
问题有两个解答,一是教授真的搞错了,法则也可能发作在当事人身上,连带影响了白沫的记忆;二则是,白沫或陈筌佑其中一人在说谎。
但他完全不想思考第二解答的可能性,他认为这两人不会骗他。
他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