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吴明眨巴眨巴眼皮,道:“敢问先生,最初的武学典籍,从何而来?”
众人不解,朱先生先是笑道:“自然是先哲前贤观宇宙造化,师天地自然,包举万物,含混一元……”
说到此处,朱先生脸色骤然一变,自信的笑容消失不见,手中鹅毛扇也停了下来,瞪着眼睛,望向吴明,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吴明呵呵道:“朱先生知了?”
朱先生不自觉点点头,又赶忙用力摇摇头,眼神迷茫,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众人噤声,沙曼却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深深酒窝,嘻嘻道:“这难道是甚么重yào
的事情,朱先生非要说三遍不成?”
朱先生像是被惊醒过来,瞪了美人一眼,大摇其头:“你这小娃娃,怎知这其中的关碍?”
沙曼止住笑,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不就是那前皇帝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自得创了一套功夫么,有甚么值得惊奇的!”
朱先生以扇掩面,透出长长叹息,挥袖而去:“羞于小女子为伍也!”
诸人都笑了起来,堂里堂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却有两个人没有笑。
吴明与宫九。
吴明似已自兴奋中恢复过来,神魔一般的气息渐渐收敛起来,又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寻常老头,弯腰驼背,现出龙钟老态,与两侧的俊朗青年,娇俏美人的青春美貌成了极鲜明,极强烈的对比。
美人大笑,不损其媚,青年沉默,更显其铁,咳了一声。
笑声忽歇,人人正色端座。
老人看着他们,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宫儿,你去巡查布防,若是遭遇那位前天子,千万莫要逞强硬上,速速回来禀报于我。”
宫九目中深处异色一闪而过,站起来,道:“是。“”
这青年高手大步走出堂去,布防去了。
雾,浓雾。
雾色如夜色,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声叹息。
连叹息声都染上了种潮湿滑腻的味道,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大鱼,死命地挣扎着,一不留神,便要逃回海里去。
舟大如鲸,却不是傲视四海八洋的水中霸主,而是在岸上搁浅的死鲸,想要逃回自由的大海,却始终翻不过身来。
鲸翻不过身,舟却是看不见。
看不见来时的路。
海水平静如镜,大船划破水面,雄纠气昂,待它过后,海水依然平静如镜,似乎没有半点变化。
如此移山巨舟,也无法在大洋中留下半点痕迹,看不到自已来时的路。
除非它碎掉,沉掉,那样它的碎片也许会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