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弥道:“小师父,这本画册不是月如小姐之物,你可以看一看的。”
小沙弥别过脸去道:“小僧不能看的……”
段千仇微笑着收回画册,道:“小师父。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对吗?”
“是的。”
“那你告sù
我,蔡施主是不是闻起来很香?”
小沙弥想不到段千仇会问这样的问题。嗫嚅地道:“这个…这个…”
“小师父,直接说便是了。我不会告sù
你的大师父的!”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小沙弥垂下了头,声如蚊蚋地道。
段千仇道:“那她禅修的精舍是不是也很香?”
小沙弥听段千仇提的再也不是蔡月如的体香了。便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说话也开始利索起来:“是的,蔡施主有点薰香的习惯。”
段千仇笑道:“那就对了。这本画册显然是刚放进这个柜子里面的,因为画册里既无香薰之味,也无柜子里的松木香气。却反而有一种特殊的墨香。所以我想让小师父看一下这本画册,是否有什么头绪。”
小沙弥显然甚是奇怪段千仇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蔡月如存放东西的细节,不过,既然段千仇有所求,他也愿意帮忙。于是,他接过了段千仇手中的画册,仔细看了一会,才皱眉道:“这些画,看着有些象是玄恕师叔画的。”
段千仇又指着画册中年轻男子的画像,问小沙弥道:“这也是玄恕大师所画的吗?”
小沙弥道:“从未听闻玄恕师叔画过人像!”
“为何?”
“因为玄恕师叔不喜与人交往,他觉得世人都不如花鸟鱼虫有悟性。”
“那这幅年轻男子的画像又怎会在玄恕大师的画册中?”
小沙弥语塞,茫然地摇了摇头。
段千仇笑道:“那烦请小师父带我去见一下玄恕大师吧。”
“玄恕大师外出云游未回,现在并不在寺中。”
“哦,那请问玄恕大师的禅房在哪呢?小师父请带我去。”段千仇道。
玄恕大师的禅房在寺院的东南面,地处僻静,离开其他僧人的住处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据小沙弥所讲,玄恕大师平素极少见生人,甚至连其他高僧与他都很少见面,所以基本上在寺里就跟空气一样,看不见也不会有人在意。
玄恕大师的禅房完全紧闭着,打开房门时,房中所有的陈设便透出一股久未住人的荒废气息。
段千仇抹了一下桌子上的积尘,已经有颇厚的一层了,但同样在桌子上的墨砚却是干干净净的,并无积尘,段千仇问小沙弥道:“小师父,平日一般有什么人来玄恕大师房间打扫?”
“没有,玄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