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打断罗依依的话,吩咐一声:
“可站起来回话。”
罗依依虽然没有想到。却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不过依然没敢抬头往上看。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边叙述,一边有成串的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去年二月间,夫婿隋兴参加府试侥幸进学,故而没有回转向阳镇祖居,而是携民妇及一双儿女,还有丫头翠柳前来临山城顶针胡同赁房而居。”
吴峥可是知dào
隋兴的二叔隋景泰就在临山城内开典当行,为什么隋兴不去二叔家住,反而要赁房居住呢?
“夫婿心性本有些偏执,加以当年受了书童的刺激,难免有些变本加厉。虽然夫婿在临山城开典当行的二叔就住在日照巷,却没有前去投奔。”
“等等,你刚才说夫婿受了书童的刺激是何意?”
钟离群却没忍住,不由插了一句。
“五年前的八月中旬,民妇准bèi
陪夫婿到铜锣城为来年的府试做准bèi
时,请了一名书童。不想第二年府试夫婿没中,书童却偷偷下场,考中了第四名。”
“有这等事?!”
吴峥看了一眼正望过来的钟离群,显然他是故yì
的。也就是说,吴峥当书童的那段经lì
,舅舅宁云燕也已经掌握了。而且,应该就是眼前的钟离群打听的。
“接着刚才的话说。”
“是。”
钟离群知dào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没再继xù
问下去。
“勉强进学已是侥幸,本应回家苦读几年再来参加乡试,可刚刚中了秀才而喜不自胜的民妇夫婿以为时来运转,所以眼界登时高了不少。不去二叔府上居住,也于此有关。”
吴峥暗自点头,罗依依对隋兴的性格看得还是比较透彻的。
“所以当秋闱名落孙山之后,夫婿顿时性情大变。时常打骂折磨民妇尚可忍受,继而又对丫头翠柳怀有不轨之心。民妇并非悍妒之人,若夫婿性情如常,民妇自然愿意与翠柳共侍一夫。实是不忍翠柳再遭受夫婿的摧残,无奈之下,不得不偷偷把丫头翠柳草草许字他人。
谁知夫婿不仅不思悔改,近来竟然向一双年幼的儿女下手,且一次重过一次。如此以往,民妇母子三人必定会死于夫婿之手。民妇死而无怨,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一双年幼儿女何罪之有?
虽多次偷偷去信告知翁姑,祈求翁姑接走年幼的儿女,只要儿女有条活路,民妇宁愿舍命陪伴夫婿。谁料夫婿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不仅不让翁姑接走亲生骨肉,反而变本加厉把儿女锁了起来。每当酒足饭饱之余,或者夜半三更无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