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邑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醒来,面对的,是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茶的秦后和她的贴身侍女穗禾,还有四个面无表情的暗卫。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很多人很多事一一从她面前掠过,她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空空的,脑中一片混乱,越想抓住些什么,越什么都抓不住。梦中的一切风云诡谲,变化多端,却又无迹可寻。突如其来涌现的陌生的一切,让她头痛欲裂,手足无措,她只能凭着一些破碎的片段,模糊的意识慢慢的向前探索。
她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头好疼,好疼……
再醒来,她就到了这。
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脑海中涌现出许多不同的画面,火,好大的火!好多人,好多血!好多哭声,凄厉的惨叫声……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头好疼,她的头好疼!她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她没有力气,只能手足无措的,充满恐惧的摸着地板。“血,好多血……!”
秦后看到这样的恭邑,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抬脚,便狠狠的将她踩到地上,半是嘲讽半是狠厉的看着她。“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至真的从未有过的开心!”
恭邑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拿捏在手里,任她为所欲为。
她狠狠的用力的将恭邑踩到脚下,恭邑想要爬起来,却再一次被她踩在脚下,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似乎终于是折腾累了,她最后狠狠的踢了恭邑一脚,停下来,大笑着转身,吩咐穗禾道:“给她用刑,记住,千万不要让她太早死了,留着她慢慢折磨,这可是一件足够让东郭孝那个贱人气到坟墓里爬出来的事!”
穗禾送走秦后,扫了一眼满屋的刑具,对四个暗卫道:“娘娘说的话没听见吗?动手!”
恭邑被他们架到型架上,先是用鞭子抽打,用刑具敲打四肢百骸,后是用针刺,用冰浇,用火烤,晕了又被弄醒,醒了又被弄晕,恭邑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奄奄一息的被仍在角落里。
“桓……”
那个温暖的人,是她冰冷的世界里温暖的存在,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再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想,她可能就快要死了!她再一次晕了过去,梦中似乎有一个人,黑衣劲装,手里拿着青铜古剑,骑在马上,正迎风向她疾驰而来……
“卿卿……卿卿……”
那个人急切的呼唤着她,桓曾对她说,她的心上人,是一个文武兼备的男子,是她心中的英雄,是他吗?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