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真不愧是名画。感慨多多!一说神态逼真美。使人误认为是摄影。但这是‘工笔’,不仅细致入微,把四位美女,画得跟真人一样活灵活现:极富有传神立体感;生机动态感;环境气氛感;背景时代感……”
福寿春:“咦!四感。”
小神女:“看这‘陈圆圆像’:五十多岁还这么美,稍稍清瘦匀称的五官,专注的神情,绚丽得夺人魂魄。这清澈而淡然红晕的肤色,柔细、微黄的云发;这耳根下的阴影,这服装的浓淡层次,折褶凹凸;以及体态的庄重娇美动作,无不体现出生活的真实。”
福寿春点头。
小神女:“她坐在这冷清清庵堂;在庵外的远处,一面清代军旗,挂在旗杆徐徐飘动,表明这是清朝王家重地。面前的案上,一炷香,清烟缭绕。她目视古书。心也许在回忆:出身苏州,父母‘早丧’,为陈姓养女;成为名妓‘江南八艳’之首;被献给崇祯皇帝未遂;落难;嫁吴三桂为妾;被‘闯’军俘虏。吴三桂因此:‘冲冠一怒为红颜’,激怒降清。为清朝平西王。驻滇。陈圆圆晚年出家为尼姑。心里在暗暗地流泪。唉!我被这画感染,不禁为她辛酸。”
云玫瑰:“二说神情表达美。四位美女,神态各异。西施本是‘浣纱女’,此时当了吴王皇后;但她内心的‘复国愿望’,集中表现在:坐视窗外远处水边的几个‘浣纱女’。这目光,流露出亡国的、深沉的、欲哭无泪的爱国隐情。使我同情、倾倒不已……”说着,眼睛里泛起一汪寒潮。
福寿春:“美西施,您别说完了。我接着讲:我极为倾倒这四幅画,是活的。看:杨玉环,面对白绢,就要被勒死的惨状:丰满美丽面容饱含着冤枉、愤懑、恐惧、无可奈何、以及留念人间的综合表情……”
小神女点头:“唔。”
福寿春:“看:她目光暗淡却是这么美;肌肤润泽、光洁却又这么紧张和惶恐;背景这么平常却是这么阴森恐怖和无援……哎呀我们不是在看画,而是在看千古美女被勒死时的现场!”
华夏春:“是。”
福寿春:“我们无法援助这即将惨死的丽人,只有痛心疾首,愤世嫉俗。最该死的皇帝为何不死,为何不拼命救她?霸占儿媳为妾的乱辈皇帝为何不救她?史学家为何不指责卑鄙的皇帝李隆基?足见重男轻女的恶习,多么令我可恨!”
李开春:“真是惺惺惜惺惺。惟有王蔷——昭君公主,是令我辛酸的喜剧。她自告奋勇‘和番’,给两国人民带来安宁和亲情。她在北国至今受到人民的尊敬。我的心里也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慰。看这画:她在以羊群为背景的草原湖边,与孩子们一起,正对风平浪静湖水,仰望南飞的雁。盖世无双的美容脉脉含情,显然是赋予深情的祝愿:炎黄子孙,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