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朝黑洞洞的屋里一看。进屋的光线,照得躺着的人们不敢睁眼。不禁大声喊:“兄弟姐妹们!你们受苦了!快出来!奴隶苦难到此毕,彻底废除劳奴役!呼吸新鲜空气见阳光,盥洗换衣就充饥……”
屋里排睡的人们,无动于衷,仿佛是墓穴里的陈尸,并没有丝毫活力的表示。
李开春跨进门,冒着难嗅的恶臭,仔细一打量:十几个肮脏的人,头向左壁,枕着谷草捆,横卧在铺草的石质地面上。石质屋有三米来宽,十几米深。墙壁和屋顶都是巨型条石砌成。左墙角下,有十几个褚色土陶碗、葫芦,一束“细茅竹”筷子,都积了一层灰。靠右边门后的墙角,有一堆草木灰,旁边放着一叠树叶(代用手纸,用于擦屁股)。此外再没其它东西了。由不得慨叹:“地铺草皮石板上,土碗筷子墙脚放。屎尿堆旁干草叶,十几个人悲哀傍。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想着就蹲在了面前这瘦女子旁边。
睡在地上的人都瞇着眼看来人,但都瘫软无力,谁也不动弹。但她们的心里,有一个共同的志气:‘绝食,饿死也决不向奴隶主低头、投降。’她们也有各自的心愿:
从进门数起:第一个瘦女子心声:“听她声音这般清脆,看她模样如此水嫩美观,穿着却是李绿婵的使女的服装。上次李绿婵来南梁住了几天,是我和四公主带四儿(蜂蜓螳螵)接待的,我就认识了她和她的使女,却没有这个白肤少女。我本想问她是什么人,但是不忙,观察一会儿再说。”
第二个女子暗道:“昨夜大爆炸声传来以后,零落的枪声响了一会儿,直到刚才在前院响了几响,现在就有人来开门了。什么意思啊?是你们打胜了来解救我们吗?或者是用这种手段,骗我们不要绝食?”
第三个女子心忖:“如果我们饿死了,我们就解脱了苦难,而奴隶主和奴才们没有了奴隶,也要饿死,所以,他们千方百计要使奴隶做苦工。就得要大多数奴隶活着。无论如何,我们不要上当!”
……
李开春从她们无力的眼神看出,她们并不相信这突然降临的好运。不禁心里冲起辛酸和颤栗的悲伤。说:“厚门重锁严密封,人在铁石地狱中。发霉身汗液屎尿,恶臭浓烈充斥空。”现在竟然不在乎空气恶臭,急忙动手,一把抓住跟前这位面黑、清瘦、颖秀、双目失神的、三十多岁妇女的枯瘦手,热情说:“老辈们!请开心:得救了!这是真!得自由了!快起来!出外面去!”
这位黑面妇女手被握着,饥饿劳累瘦削的脸上,鼓着一双含着希望,怀疑,感激而又莫明其妙的大眼睛。声音低沉问:“你,你是哪样人?说的话,当真?”
李开春:“当然当真!我是金江独步、芳香菊园母亲的女儿,南梁三公主娄招妹、四公主娄晓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