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还好,他只是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便又陷入沉眠,百里药轻声说道:“他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我只是帮他擦掉了脸上的易容,还他一个真实面目罢了。”
“你是说――他就是阿忘?”明玉怔怔地看着躺在那里静静安睡的俊美青年,他和阿忘分明一点也不像,他看上去白皙文雅,秀眉入鬓,羽睫微翘,一副书香子弟的模样,而阿忘则是黑皮黑肤,粗眉大眼,像个渔家少年,他挺鼻红唇,脸型廋长,睡容温润如玉,颇有潘安遗风,阿忘却是大鼻厚唇,微圆的脸看上去憨厚有余聪明不足,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是的,这才是他。”百里药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卓君身上,没错,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是她的未婚夫婿。
明玉惊愕地张着嘴,慢慢贴近卓君想看个仔细,百里药不着痕迹地拉住她,“他睡得很不安心,我们还是出去吧,有什么事等他醒过来再问好了。”
明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呆呆地任由百里药把她拉出了房间。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易容的?他为什么要骗我?”明玉的想法偏左了,可是她哪里会想到连卓君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被易了容呢?
百里药径自忙着关照下人们煎汤熬药,没有什么心情为明玉解释在卓君身上发生的一切。
“明玉,你该早些回去,否则皇上会担心的。”半晌后,百里药发xiàn
明玉还坐在卓君睡房门外发呆,忍不住开口提醒。
“我要等他醒过来,我要亲耳听他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他恐怕解释不了你的问题。”百里药暗自叹息,她也想知dào
一切的真相,可是,当事者怕是有心无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玉瞪视百里药。
“你不是叫他阿忘吗,难道你不知dào
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忘记了吗?”
“这――”明玉恍然,对,阿忘绝不会对她故yì
隐瞒的,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你还要等吗?”百里药接过侍女送来的药汤,准bèi
给卓君喂药。
“要!”明玉坚定的回答,倒令百里药一时沉默无语。……“你跟我进来吧。”
百里药小心地将药碗放在床边小柜上,侧身坐在床沿轻轻推了推卓君,“该吃药了,醒醒。”卓君尤自昏睡没有反应,百里药又推了推,卓君才迷迷糊糊地略睁了睁眼,迷矇中看见是百里药,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
“起来喝药了。”百里药有些无奈地半抱着扶起卓君,将床内的软枕挪了一个垫在他身后,“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