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4 / 9)

着?

时砚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听两人这般问,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事儿压根就不经讲究。

他就是听完六叔公和苗二郎的密谋后,偷溜进人家的书房找到的,连他本人都没想到,京城的命令,到了村里,通过欺上瞒下的手段,能被实行成这般。

以往没有基层工作生活经验,能想象到,但亲身经历一番,还是很震撼的。

“六叔公家仗着上头一个通判大人,是真的能在苗家村这一亩三分地里为所欲为。

且不说那牌匾是怎么回事。

单就十个进州府当差的名额,能改变多少人家的命运?偏被六叔公一家私底下压下去,他们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至今被蒙在鼓里。

捡了便宜还卖乖,村民用命换来的嘉奖,成了他们发家的根基。

听说当时去南方运粮之人,最多的可就是族长一脉,途中死了两个有出息的晚辈,伤了好几个壮劳力,养了两年才能下地干活儿。

老家伙此举顺理成章的打击了族长,可谓是一举多得。”

何大昨天带人在附近打听了一天,倒也不是毫无收获,结合时砚说的这些,将事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这老小子是真的胆儿肥!”

“往常说咱们在街上当地痞流氓的胆大心黑,可咱们兄弟到了这老小子面前还差得远呢!啧啧啧,要不怎么说读书人狠呢,咱们这些卖力气的真不是人家对手!”

感叹完,何大才发觉哪里不太对,连忙找补:“老大,我不是说您这个读书人心黑手狠啊!”

“不是,您压根儿就没读几天书,也算不上读书人……”

“不是,我是说您这行事风格,跟人家读书人就不是一个路子,别把自个儿当读书人……”

“嗨,算了,我就是想说,你们读书人这脑子,算计起人来,真可怕!”

何大自暴自弃,感觉被六叔公家的事儿给刺激的不轻,开始胡言乱语,嘴巴不受自个儿控制。

说完很是爽快的吐了口气,才觉得压在胸口的石头落下去一半儿,追着站在院子里洗漱的时砚问起了另一件事:“老大,您说族长是六叔公一家的对手吗?”

时砚咕噜噜漱完口,看何大熬了一整夜,从苗家村一个来回,回来不睡觉还精神奕奕有力气研究这些,挑眉:“你先说说看。”

何大就着时砚洗过脸的水,又是呼噜噜在脸上一通搓,搓完就连衣襟上都沾染了水渍,用袖口一抹,十分不讲究的蹲在屋檐下,忧愁道:“衙门里吧,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儿。

到底能不能为百姓做主,还的看当家做主的那位有没有良心。

六叔公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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