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说,今日辰时三刻至巳时三刻,便是您和柳寡妇缠绵的时辰,每当这种时候,您便会提前一日从隔壁上屋县赶来,在咱们百安县的客栈住上一晚,第二日一早和柳寡妇一起在对面包子店用早餐。
午时是您离开她家用午食的时辰,想来,今儿也是不巧,三叔公他们一定是在惠丰酒楼门口遇上您的吧?
您说,若是让人知道,您,您家里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全都跟那柳寡妇有染,旁人会怎么看待秀才公呢?”
六叔公心里已经确定时砚说的都是真事,这小子前后说了两遍,用词完全不一样,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一瞧就不是早准备好背下来的说辞。
真是好啊,一家子爷们儿守不住□□里的二两肉,今日让他被一个无赖小辈威胁,可真好!
但他面上不显,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时砚一眼:“你是什么人?地痞无赖!老夫是什么人?老夫的儿子孙子又是什么人?有功名在身之人!
你说的旁人会信吗?嗯?”
时砚一脸无语的看着老头子:“您还当您家里那点事儿有多隐秘呢?晚辈能发现,米线店里的两个小二发现不了?柳寡妇自己不知道?柳寡妇家的大小子不清楚?
晚辈一个人说,是没什么重量,可若是这些人都说了呢?若是让书院里先生同窗知道了呢?”
时砚给六叔公作揖行礼:“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晚辈想,您不会想看到那个场景的,对吧?”
六叔公心想,现在还真不能得罪这混不吝的小子,万一他出去乱说,自家几个孩子的名声算是完了。
一个柳寡妇,一个许老五,都不算什么,可不能影响自家孩儿的前途。
眼下暂且忍一忍,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小子。
于是他缓缓点头:“你想要什么?”
时砚一脸无赖样子,笑嘻嘻道:“晚辈想要我岳父留下的这份家产!
没道理晚辈一个花黄大闺男跟了她苗凤花一场,孩子都生了两个。给她家孝顺公婆,养育子嗣,大好青春都耗在苗家,到头来却要净身出户吧?”
六叔公虽然知道这人没脸没皮,但亲耳听到许老五这般说话,还是被噎的不轻,他完全想不到,世上怎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时砚心说,若论厚颜无耻,咱们半斤八两,就不要互相谦虚推让了。
“全部?”
时砚笑嘻嘻没正行道:“全部!”
六叔公心里快速衡量了一番,他侄子留下的家产,族里不少人惦记,可这不包括他家。舍不舍,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也就事后安抚族人得用点儿心罢了,都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嘴上却说:“可以答应你,但你知道往后要如何行事吧?”